白钧言单手握着奶茶杯,单手被他执起,眼前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手工老银饰店,没有过于闪耀的珠宝,素银的反光并不强烈,是柔和的。
白钧言的目光陡然停住,凝固在他耳垂上。
被一点碎发遮住的耳朵,因为被酒精擦拭多次,有些发红,原本干干净净的耳垂,多了一枚银耳钉。
最简单的款式,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不经意露出来,让他整个人气质都变得不同了。
像在韩国电影里,会牵着女主角的手冲进瓢泼大雨里的男人。也像他面无表情抽烟的时候,多了一分这种气质。
“你……”白钧言咬着吸管,不太理解,“刚刚打的吗,为什么打这个?”
“你有说过你喜欢啊。”刚刚有人进来买耳钉,李赫就问了店员一句,能不能打耳洞。
就是一瞬的冲动,他觉得白钧言会喜欢。
如果不喜欢,摘下来很快就会愈合的,只是一个极小的创伤。
白钧言愣了有几秒钟,慢慢想起来……自己似乎,的确说过。
可是,那只是随口说的,他都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喜欢戴耳钉的男人。
心底涌起一种复杂难言的感受,让他嘴唇抿紧,咬着吸管,而难以吮吸杯中的珍珠和奶茶。
“就因为我说过,你就去……这样,”白钧言伸手,到半空中停住,没有碰他的耳朵,“怎么打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