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刷了半小时他的微博,一下感觉自己又直了回来。
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因为一次角色扮演,一次假恋爱,就把自己搞得性取向都不对劲了。他在陈斯然的动态里找到了答案自己果然是百分百的直男。
睡前,白钧言给任昭留了言:“我下个月辞职后,就来爪哇找你。”
任昭是早上回的,而白钧言几乎是一夜无眠,打着哈欠,捧着咖啡杯步行去单位。他戴着耳机,在跟刚起床的发小通话。
“我看见你消息了,你怎么就要辞职了啊?”
白钧言现在是哈欠成精,几乎是闭着眼走在盲人道上:“这份工作我都干了大半年了……能学的都学了,能结识的人脉也都有了,如果不是我们馆长人真的不错,我早就辞职了。”
他回忆起,自己三月的时候就想离职了,但是因为想参与策划这次印象派特展,才一直留在江南美术馆。
谁知道还没开展,画就被人偷了。
这件事不让他外传,他也没往外说。白钧言刚到美术馆,就听说北极星公司失窃的四幅“当代作品”已经找到了,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是半夜追踪器有了反应,法国人自己开车追了过去,结果追到了垃圾场,然后他们就去了公安局,让公安帮忙一起在垃圾堆里找,找了四个小时,终于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坑里找到了四个手提箱。”
白钧言在群里问:“所以手提箱里有画吗?”
有小道消息的同事说:“我那个参与案子的朋友说,看见他们打开密码锁,找到了四幅画,问法国人是不是这四幅,保险公司的鉴定师掏出一大堆家伙什,在垃圾场就开始鉴定,最后法国人的眼泪都要当场流下来了,说是,就是这四幅。”
“不过,虽然找到了失窃物,但因为还没抓到盗窃犯,所以不能算结案。”
保险公司的人说找到了失窃的画,那在垃圾场找到的画,应该是真迹。
可是……
白钧言心不在焉地转着钢笔。
他显然是想不通,这些盗画贼,花这么多工夫,而且过程这样顺利,一定预谋了很长时间,就这么随便丢到了垃圾场?
图什么?
既然第一次还回来的是赝品,第二次找到的,会不会也是?盗窃团伙第一次还回来的赝品,可能有不完美的地方,但如果他们将偷到手的艺术品背面隐藏的各种独一无二的编码,以及肉眼不可见的涂层,还有嵌了追踪器和序列号的画框再套进另一张赝品……
不过,保险公司应该没那么傻吧?
假的他们怎么可能认!
如果是赝品,会鉴别不出来吗?白钧言从事这行,了解一些作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