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钧言有办法,但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为自己辩解和开脱,就这样吧。
他蹲坐在拘留室内,疲惫到了极致,靠着冷冰冰的墙,埋着头打瞌睡。
心里觉得,自己这样也是活该。
做事不考虑后果,自以为是,独自一人就敢在列车上惹那种犯罪分子,其实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很微弱的。
而警方这时已经通过白钧言的护照号,查到了入境信息,看见了他的目的地及林场联系方式。
夜已深,已过凌晨,值班的警察把电话抄录下来,次日早上,拨打了林场的电话。
林场的员工通常天不亮就醒来了,蹲守在小木屋外的两只狗不知道怎么钻进了房间,趴在地毯上睡觉。
李赫半夜醒过一次,冲到厕所里吐了一道,洗了把脸后,又倒头继续睡。
早上九点,Hank过来敲门,表情有几分凝重:“Howard,有一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一下,刚刚RockRiver的警察打来了一通电话,有关您的朋友White……”
李赫本来闭着眼睛,心不在焉的,听见白钧言名字时,就睁了眼,等Hank说到他似乎涉嫌盗窃被捕后,李赫就坐起了身。
他脸上带着倦意,晨光照在他的发顶,李赫捏了捏眉心,问Hank究竟是什么情况:“警察怎么说的。”
Hank:“说他偷了一只价值三百刀的女表,他们询问,White这几天是否在我们林场居住过,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白钧言哪里是这种人,李赫很清楚其中肯定是有误会。
外国人在这边警局完全没有优待,白钧言独自一人,根本没有朋友……他在这边认识靠谱的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