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春期,就是在这样的噩梦下度过的。
他躲在白钧言的背后,又总是担心自己连累他。
而这些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这个前男友
渣男看见他表情变化,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朝白钧言说:“你是他发小吧,你是不是叫白……白什么来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发小在上海念个破二本,你自己去国外念TOP20的大学?你知道他自己过得多辛苦吗,你根本不关心他!你就是个自私鬼。你发小经常抱怨,说你在国外过得多好多好,而他就是个没人爱的,你拿他是当什么,当跟班吗,满足你可悲的虚荣心吗?啧啧……”
任昭马上摇头:“你别说了。”他拉着钧言,神色慌张,“卷,你别听他说这些,我没有这么想过。”
白钧言掏出耳机,给任昭戴上。
他面无表情,指着姜恒:“我数三声,你给他道歉,三……”
“我不说又怎么样?你报警抓我?”
“二……”
在倒计时最后一秒,姜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本来想挂掉,继续骂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可看见电话号码的一瞬间,他就站了起来
是李辉。
父亲李辉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都是他打过去,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还要关心他,去看望他。
父亲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