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诚因为官司的事,这两天都在上海,他住在附近的一家希尔顿逸林。
任昭马上拐着他就走,出去时顺便关上了门,病房里只留下两个人。
白钧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任昭的微信消息:“他会不会是来揍你的?”
任昭:“不过他提着草莓,不像是,应该不是,你小心一些。”
任昭:“啊天,不过他好帅,一对比姜恒真是个癞-□□,癞□□敷面膜,长得丑玩得花!”
白钧言站得远,看不见消息,但李赫看见了。
“……你朋友问你,我是不是来揍你的。”
白钧言火速冲过去,趴在床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来,塞进枕头下面压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然后抬着头看李赫:“他不知道我们关系,就知道我渣错了你…所以……他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李赫垂首看着他的脑袋,霍敏形容的真的很形象,这是南极仙翁。
“脑袋痛吗?”
怎么不痛。白钧言摇头:“不太疼。”
李赫垂眼,注视白钧言趴在床上的样子,他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忐忑不安的小狗狗一样,眼神里晃动不安地倒映着灯光和自己的脸。
白钧言:“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几天了。”李赫骗他。
问:“你见过我妈妈了。”
“对…我之前不知道伊芙琳是你妈妈。说漏嘴了,不过,她应该没有怀疑什么,我说我是带你看展的朋友,普通朋友,她信了的。”白钧言心底的抱歉更深了,因为他觉得伊芙琳是个特别好的人。也难怪李赫被教导得这么好。
“普通朋友?”
白钧言没心没肺这件事李赫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李赫:“白钧言,你觉得我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吗?”
白钧言呆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两人隔着床对望,泾渭分明的。
“对着你妈妈,那我肯定不能……说实话啊,总不能说,‘我跟您儿子谈过’吧?这不是犯贱了吗。”
李赫没有说什么,让他去吃夜宵:“福鼎肉片吗。”
“嗯,附近随便点的,不知道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