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在黑暗中模糊地感受到他的脸庞轮廓,他稍一低头,把脸倚在了白钧言的肩膀上,手指扣着他的,白钧言手心皮肤的纹路,脉搏的跳动,清晰地刻画在了脑海里。
李赫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慢慢睡着。
醒来局面就变了。
两个人都是习惯独居的,背过身各睡各的,只有手还死死地拉着,李赫做梦都还记得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肯丢开。
上午十点半,白钧言起床。
看见不熟悉的天花板,脑仁开始疼了。
李赫喝酒不断片,但他是要断的。
身侧没有人,他坐起身,低头看见身上凌乱的深蓝色睡袍,里头什么也没穿。
白钧言的记忆还停留在电影画面里,自己昨晚好像吃了很多开心果。
推开门,李赫不在浴室,也不在衣帽间,白钧言站在洗手台前洗漱,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出去,看见李赫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在冬日光线下安静地看书,喝咖啡。
他像一幅画一样。
白钧言注视他一会儿,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