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这句话让夫妻俩思虑一下就重了。夜深了,房间里,许女士关了灯,跟白诚说:“听你儿子这意思,他不是想以后跟昭昭过日子吧?”
白诚说她想太多了:“小卷儿要去念硕士,现在在上海工作,昭昭去云南租了房,真要你想那样,那不得天天黏一块儿。昭昭是依赖他,但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白诚和许女士当任昭是自家的半个儿子,对他知根知底。
白诚还是高知分子,自然了解,同性恋不是睡一张床上就会传染的。以前没有这个征兆,怎么可能二十多了突然冒出头。
所以可能是白钧言有不想找老婆的打算,白诚认为:“昭昭被那个……他前任PUA伤害过后,或许以后也不打算谈恋爱了。两个人可能…就好兄弟一起互相照顾,他们也一起长大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卷儿大概是还没遇上喜欢的,等他遇到了,肯定不会这么想了。”
“小卷儿脑袋破的洞,不就是为他受的么,”她是越想越不对劲,“他去国外念书,学的什么回来啊,这什么思想,太前卫了,我接受不了。”
白钧言并不知,自己只是点到为止,还没提什么呢,父母就开始想东想西。
“我不方便讲电话。”
他已经挂了李赫两次电话了,开了静音,给他发消息:“我发小睡了。打字吧。”
“你发小?”李赫见过一次,但没有什么印象了。
“睡了,睡哪里,你旁边?”
“是啊。”
他们家一直是老房子,买了新房却没人腾出空闲去装修,白钧言在外念书,也很难回来一次,加上街坊邻居都很熟络了,故而一直住着也没有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