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讲电话了。”
“不是不能讲,等我,我穿衣服。”
“去哪?”
“天台,讲电话。”白钧言穿着厚实的法兰绒睡衣,悄悄抓起羽绒服,踩着拖鞋打开门出去。
他爬到楼顶,推开天台门,靠在天台边缘,这才拨通了电话。
李赫声音很低:“现在方便了?”
“对,我都在天台了。你妈妈收到礼物,喜欢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跟她说是你送的,说下次要请你来香港做客。”
“她喜欢就好。”白钧言挑了个很小众的花器送给她。
“你们那儿应该很冷吧,在下雪吗现在?”
“在下。”一片雪花落在了脸颊上,白钧言戴着耳机,把羽绒服的兜帽掀起来,遮住了脸。
“穿多少?我怕你冻感冒。”
“我穿很多的,不冷。”白钧言伸出手,把积雪用手心拢在一起,慢慢搓成球,一边搓,一边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