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你一起堆雪人。”他就这一个想法,想跟白钧言一起堆一个。
白钧言想了想,同意了,上海不下雪,香港也没有,李赫有空来的话,白钧言也想见他。
最近白钧言的状态很奇怪,任昭也发现了,悄悄打电话就不说了,随时随地都在聊天,任昭问他:“卷,你是不是跟人谈恋爱了啊。”
“……是。”白钧言一向不喜欢瞒事,除非是很难以启齿的事。
“这两个月谈的吗,上海姑娘?你在拍卖行的同事吗。”
白钧言挠了下头,不晓得怎么解释了,他怕任昭自责,觉得是他害自己这样的,毕竟出柜要冒着极大的压力和风险,所以他一直没有提。
“还没谈多久,以后再给你介绍吧。”白钧言随口搪塞过去了。
李赫是二月初过来的,还真就是来跟白钧言堆个雪人的,跑到公园里,戴着手套跟他一起推雪球,推完后,捂着他的手哈气:“冷不冷?”
白钧言点头,微微仰头对上他的双眸:“手虽然冷…但是很开心。”
李赫公园里看四下无人,只有湖里有两只野鸭子在天寒地冻里游,于是就当着鸭子的面,低头亲了白钧言的鼻子:“我也很开心,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白钧言。”
白钧言就仰头,亲了他的下巴、喉结,李赫浑身一绷:“在外面呢!注意点。”
“哈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附近好多我熟人呢。”
“我也有熟的。”
“你熟什么?”
“那俩小鸭子,我喂了面包呢……你要亲要舔的,晚上上酒店。别回家了,就说陪朋友,别跟你发小睡一起了,荒唐,你男朋友都没跟你睡那么多次。”
白钧言很无奈:“那好吧。”
今天出了太阳,是李赫喜欢的冬阳。
白钧言带他去吃嘎巴菜:“这家店是我从小吃到大的。”
李赫被辣到眼睛湿润:“我不吃了。”
白钧言给他买了个炸卷圈:“我怀疑我爸妈就是因为喜欢吃这个,才给我取这种名字的。”
路过自己的中学,白钧言:“我在这儿念的初中,现在放假了没学生,我也好久没来了。”
白钧言跟门卫说想回母校看看,登记过后,得以进校。
校园里空无一人,白钧言带着李赫上楼梯:“我以前好像念这个班,不对……好像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