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但他却没阻止。
因为孟易现在的姿势着实有点帅。
一条腿弯曲放在地毯上,另一条腿支撑着手臂倒酒,歪头看着酒杯,长长的睫毛往上一扫,露出下面澄澈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酒量了得,一杯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把倒好的酒放在彭争面前,略带挑衅地问:“不行了?”
孟易嘴角噙着笑,看得彭争火大,于是他坐起身,撸起袖子说:“怎么可能?这才一杯!”
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从手肘蜿蜒而出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孟易移开视线,接他的话说:“就是,我觉得也不能这么快。”
彭争:“……”
他这两句话还真有歧义。
举杯相碰,孟易酒杯抵唇抬眼看彭争,只见彭争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扬起的下巴呈现出好看的弧度,像一只白色冲浪板。
孟易勾了勾嘴角,把酒一口喝光。
他又要去拿酒瓶,彭争见状迅速捂住了杯口,结巴道:“等、等会,缓缓。”
孟易低头笑了,也怪他,忘了彭争不是孔龙,受不了一茬接一茬的酒精轰炸。
“好,”孟易收回手,调小了火力,“吃点东西吧。”
说完,他看见彭争的身体明显松懈下来,软塌塌靠在沙发上,一深一浅呼吸着。
“wǒ • cāo,你这酒量可以了,你们这都这么喝吗?”彭争姿势未变,声音传来。
孟易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喉结,于是盯着那回答说:“你承认你不行了?”
彭争闻言直起身,发丝有些凌乱:“我只是夸一下你,不代表承认我不行。”
逻辑清晰。
孟易给彭争捞着羊肉说:“这边人都这样,把酒当水喝,而且不用下酒菜,说两句话就能空一瓶。”
“我刚开始也不适应,后来吧,觉得酒也挺好喝的。”
彭争一怔,之前那种心疼的感觉又来了,孟易遭遇了什么会爱上喝酒,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一个又一个问题弹幕一样从眼前滑过,他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他犹豫不知所措,只好盯着盘子里的肉发愣。
孟易看他很久,久到小锅里的汤汁第三次沸腾,他才听见孟易说:“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