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鬼使神差坐在车里看了缪存好一会儿。缪存的衣着总是很简单,普通的T恤,休闲裤,帆布鞋,没有别的男生趋之若鹜的潮牌潮鞋,太瘦了,坐在花坛边弯下腰时,T恤被风吹得空荡。
那天关映涛神秘兮兮问他是不是被下了蛊了,骆明翰这会儿抿一口烟,觉得是bā • jiǔ不离十中蛊了。用「一见钟情」太隆重,他没打算跟谁稳定,但的确这半个月都在梦魂牵萦地想玩他。
骆明翰经验老道,怎么可能傻不拉几下车把身份证递给他?他重新升上车窗,继而给缪存拨出电话:“我到了。”
缪存果然站起了身,“我在花坛这边。”
广场上停了很多小吃车,骆明翰克制地按了下喇叭,“不方便停车,你过来吧,双闪的路虎。”
缪存乖乖过去,骆明翰没开车窗,直接在他相距三步时主动推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
他太擅长发号施令,对下属对下游公司都是如此,明明是很淡的语气,但自然而然就让人想照着他说的去执行。
但是今天碰到不按常理的主儿了。
缪存没上车,伸出手:“身份证给我。”
骆明翰莫名低笑了一声,或许是觉得他有意思。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扶着方向盘的手轻点了两下,“交警在上个红绿灯口,马上过来。”继而瞥了缪存,带着笑地轻描淡写:“你不会忍心让我被交警当街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