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骆远鹤。”
这次缪存的身体像尊雕像一般凝固住,同时头却刷的一下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死死盯住骆明翰。但病弱给了他太好的伪装,骆明翰一无所察,轻率地笑了声:“我开玩笑的,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把我当做是骆远鹤的替身。”
“为什么?”缪存鬼使神差地问。
“因为我和他虽然长得一样,但气质千差万别,简单来说,我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性吸引力,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跟谁走?”
“我”
“你不可能会跟他走,除非你瞎了。”骆明翰自信地说。
他一生中自信的时刻很多,这让他在社交场和谈判桌上所向披靡,但他从没想过,这一次的自信在未来会让他狼狈可笑到像条狗。
大病初愈的人脑子也像浆糊,缪存实在没精力跟他周旋,加之一阵晕眩袭来,他眼前金星乱冒,不得不扶着桌闭上眼重重喘息,等再睁眼时,骆明翰已经将他打横抱在怀里:“还以为你真这么能扛。”
不知道从哪儿飘出的一阵香味,缪存才惊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骆明翰抱着他稳步,“早就让人煲了汤,先喝点垫垫肚子,我吩咐人做饭,你喜欢吃什么?”缪存一时未答,骆明翰讥诮戏谑:“速冻包子除外。”
缪存有点怀念记忆里的味道,忠实地说:“…傣家菜。”
“什么?”骆明翰没太听清,主要这三个字他不常听,一时之间不敢认。
“傣族菜。”
“你是傣族人?”骆明翰低头打量他。以他有限匮乏的人文地理知识,他只知道傣族生活在西双版纳那块儿,五官浓阔而肤色更深,但缪存清瘦白,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纤细,不太像。
缪存知道他眼神里的潜台词,烦的:“你哪来这么多政治不正确的刻板印象?”
被教育了,但骆明翰心里莫名隐隐高兴,觉得缪存没把他当外人。
“我是汉族人,不过很小的时候在版纳生活过一段时间。”
“然后你就当了精神版纳人。”
废话多死了,缪存眯起眼冷冷地睨他:“你到底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