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办公室走了个净光,缪存在颜料板上蘸着色,脸上高温难退。
他有病,明明没干什么下流事也成了有了,他从一个小画家变成了一个金丝雀。
骆明翰看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只觉得万分可爱,他长腿交叠,半倚坐在桌子上,看着缪存画完今天的进度。
蒙着白布的人体油画被掀开一角,骆明翰随意瞥了一眼,“这个加加……”
缪存一笔未停,轻描淡写地问:“怎么了?”
“她的工期是不是彻底结束了?”
“嗯。”
“以后还会和她合作吗?”
“应该会的,她素质很好。”
白布垂下,骆明翰似乎对这幅画上的曼妙曲线没有任何兴趣,“她心思不纯,你少跟她来往吧。”
缪存的笔停了下来:“我选模特,不是选朋友,她单不单纯跟我的画没关系。”停顿了许久,终究忍不住讽道:“你把人睡了再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卑鄙?怎么,她骗你钱了?”
骆明翰一愣,站直身体皱眉问:“什么东西?谁把谁睡了?”
缪存一笔一笔画得专注沉稳,好似只是顺便跟骆明翰聊这件事,“你把她睡了,还是她把你睡了,有什么区别吗?”
掌心一空,画笔被从手中无端抽走,笔刷在缪存掌心留下一抹蓝。他回头,不解地望着骆明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