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缪存护到了身体另一侧。
当老板的就是会监守自盗,把人吓跑了,自己反倒戏谑地问缪存:“穿裙子吗?”
缪存瞪着眼,仿佛人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吃惊地问:“你是变态吗?”
骆明翰笑了一声,揽着他肩将人揽进怀里,垂眸瞥了眼他漂亮的脸庞,没有说话。
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玩他。
缪存知道他不喝椰水,便请他喝老挝冰咖啡。果然如他所说,要盛在透明塑料袋里,再装入纸袋中,如此一边逛一边拎着喝,才有氛围。
街边水果店散发着浓郁的水果香味,榴莲芒果山竹蜜瓜个个新鲜芬芳,缪存买了一盒现切拼装,捧在怀里用牙签插着吃。
他这样子很无忧无虑,与在城市里是截然不同的模样,骆明翰忽然想起:“怎么从没见你提过你父母?他们管你管得很严?”
缪存对一块蜜瓜细嚼慢咽,汁水是甜的,但他脸上那股漂亮的天真消失了,“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跟我爸爸和后妈一起生活。”
骆明翰心里骂了自己一句shǎ • bī。
“每年回版纳,也是来看妈妈吗?”骆明翰猜测着,“妈妈葬在这里?”
“嗯。”缪存始终低着头,仿佛盒子里的瓜果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
“小时候住在这里,是不是很开心?”骆明翰不动声色地安慰他,转移话题:“我小时候被管得很严,什么野外乡下都不准去,骆远鹤天天画画,我就天天做奥数。”
“小时候回版纳是治病的,不是来玩的,”缪存淡淡地说:“住了五年,差不多快好的时候,她反而走了,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她也生了很重的病。我只顾着自己。”
骆明翰顿了一下,脚步也缓下来。在摩肩擦踵的人流中,他牵起缪存的手,“不会,只要你开开心心地活着,就是为了她好。”
烧烤摊烟雾缭绕,傣族小妹热情招揽过客,小夜灯下的小摊上,从义务批发来的商品玲琅满目,有个小摊子上,支着一块小小的牌子:
「小象十元一群」
缪存蹲下身摸摸那一串红绳子的白玉小象,像当初摸那盆月季的小叶子。
他被这行字可爱到,骆明翰被他可爱到。
骆明翰其实快十几年没逛过这种小街了。他上大学时开始跟席霄寒交往,席霄寒家里条件好,被娇宠着长大的,养了一身娇纵脾气,只穿羊皮鞋,只逛奢侈品店,只吃人均一千以上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