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躁动焦虑和因为缪存失控而产生的慌乱,都被他硬生生压下。
莉莉在身后等了数秒。
她知道她的老板在深呼吸。
骆明翰深深地调整呼吸,再度抬眸看了眼缪存的那副淡蓝色油画,冷冷地勾起一个略带自嘲的弧度。
确实如画家所言,拥有令人冷静理智力量。
“通知司机五分钟后出发。”他转过身,面色已恢复到面无表情,一边阔步往办公室走一边转了转腕表,“我换身衣服。”
“阿嚏!”
缪存掩着鼻子,睫毛都比因为连番的喷嚏而濡湿了,眼睛也有点红,“骆哥哥,”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可怜兮兮地说:“我好像感冒了。”
骆远鹤对他无奈,“回画室吧。”
画室在另一个方向,他要转身,缪存却拉住他。
“怎么?”
“走完这座桥再回去好吗?”缪存把目光瞥在骆远鹤的衣袖上,“我、我们从后面穿回去。”
骆远鹤没有立即走,而是注视着缪存。他的目光与骆明翰不同,是很沉静的,带着淡淡的疏离,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油画系的女生们日常就是想看到他为谁失控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