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寒咬着唇,刚才的盛气凌人消失了:“算了,我不想你们为我吵架。”
缪存拉开车门,深深地看了眼席霄寒。
……他可真是有兴致。
坐进去时还是不免带了气,摔门声大了些,以至于骆明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透过深色的车窗,他似乎想要辨认清缪存此刻的情绪。
“别跟他生气,他可能只是吃醋。”席霄寒处理起这种场面轻车熟路,“回去哄一哄就好了,少跟他提我,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难过是骆明翰的死穴。骆明翰从来不舍得他难过,他会为他的难过六神无主。
骆明翰却似乎没有心情跟他多说,只是略微颔了颔首,“有劳。”
接着便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坐。
缪存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对刚才窗外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兴趣,低头看手机里辅导员发的群消息。
骆明翰上了车,他也没有怎么表示,等抬起头时,却发现车没有驶上街道,而是就近开下了商场的地下车库。
“怎么?”
骆明翰牵起他的手亲吻:“到后面去好不好?”他示意挡风玻璃前的红光:“这里有摄像头。”
缪存上了后座,骆明翰却不让他坐在座椅上,而是让缪存分开双膝,跪坐在他腿上。
他的大手隔着衣服扣着缪存的腰,静静看了他片刻,缪存知道他想吻自己,主动凑过去张开唇。
骆明翰吻技很好,能把人吻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缪存刚开始还能招架,后来便只剩下气喘吁吁的份,双眼都是迷离的,舌根被他吮到发麻。
这样的吻总会过界,何况是禁欲了五天的人。
唇分开,骆明翰喘息声很重地哼出一息笑,带着自嘲:“我从没有觉得哪一趟飞机会这么寒难熬。”
他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几乎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登机前尚能跟缪存通信息,等信号中断,他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想念缪存,甚至开始异想天开,想,要是出差也能带着缪存一起就好了,他在日本参加那些无聊的会议和商业谈判,缪存就在京都的院子里画画。
想念到了如嗜骨之蚁的地步,尽数传递在了吻与呼吸声中。
“为什么去找席霄寒?”
缪存刚刚才被他吻得有些舒服,闻言,不悦地微眯起眼,冷冷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刚才说……你吃他的醋,所以才去找他,”骆明翰停顿了一下,手抚握着缪存的腰侧,“是这样吗?”
缪存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觉得呢?”
骆明翰勾了勾唇:“我觉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