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寒穿好了鞋子,鞋尖在地上蹭了蹭,“我老婆啊。”
缪存:“……”
哥。
谢山寒收回玩笑:“同学而已,”饶有兴致地盯着骆明翰:“你长得好像”
“谢山寒!”缪存不顾一切地喊住他。
谢山寒毕竟不是油画系的,虽然对骆远鹤有所耳闻,得见的次数却不多,因而印象很淡。缪存这一急声,顿时打断了他心里那点无所谓的怀疑。俯身抄起书包:“我走了,需要揍他找我。喂,”对骆明翰道:“别弄哭他。”
门很快地开合,带进来一阵凛冬深夜的寒风。
已经过十二点了。
被谢山寒这一打岔,刚才焦灼的气氛荡然无存,似乎被风吹散。缪存轻而易举地推开骆明翰:“你回去吧,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我要睡觉了。”
骆明翰面无表情:“你自己开门放我进来的。”
缪存气笑了,胸腔里翻滚着难言的情绪,“滚,我不碰脏东西。”
“你说谁脏?”骆明翰低语咬牙,“跟你在一起六个月,我碰过谁?洛洛要在车里给我口,我推开了,席霄寒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我也推开了,你讲不讲道理?我要是想出轨,我他妈天天都能换着人出!”
“你没跟那个洛洛上过床?”缪存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这些话,“你跟洛洛不是早就睡过了吗?在你追我的时候。你不是只干了他一次就让他念念不忘吗?”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在冠冕堂皇地撒着谎呢?
他和骆明翰,确实是半斤八两,建立在两种谎言上的城堡四处漏风,当然只能尽快散伙才好。
骆明翰满面愕然,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住:“那天关映涛说的一切,你都听到了。”
“我早就醒了,一直在里面等你们聊完,他说的席霄寒和洛洛我都听到了,我也知道你跟他之间是用什么口吻来描述我的,”缪存顿了一顿,“清纯男大学生,很难追,还没手上,很没面子,是吗?”
“不是”那种无能为力的焦躁再度染上所有冷汗,大冬天的顺着骆明翰的脊背蹿得打起了冷颤:“我跟他说的话,都是场面话。……你别信。”
“我无所谓信不信。”
骆明翰艰涩地开口,带着难言的笑:“所以你从来不问,即使已经误会了这么久。”
“是。”
“那你之前的吃醋,在乎,嫉妒……”骆明翰吞咽着,不敢再说下去。
缪存平静地说:“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