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又开始困惑和茫然。
“得不到的就会念念不忘,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好像你玩switch玩得正开心但突然停电了,你心里是不是会很痒,很想快点重启继续玩?要是你通关了,你就会自己关机,对吗?就是这个道理。不要让我对你念念不忘,”骆明翰的认真和歪理都以假乱真,“这不公平,而且你会亏欠我,你肯定不想欠我。”
缪存:“……”
好奇怪,他好像被说服了,并为此开始犯难。
“别走。”骆明翰维系着从背后抱他的姿势,“等到你出国的那天,我会亲自高高兴兴地送你走,然后每年等你寄给我两张卡片,我只会随便看一眼,然后就扔进垃圾桶。”
缪存勾了勾唇。
“那天我本来想放弃了。”
“哪一天?”
“在一起的那天。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去,看到那张素描,我就已经放弃了。”骆明翰骗他。
瞳孔随着这句话而扩大,巨大的心虚和自责海啸般吞没了缪存。
他是为了保护骆远鹤,才利用了骆明翰。
利用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总对他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图谋不轨。
反正骆明翰就是想跟他玩玩,想玩弄他,贪图新鲜感,那他利用一下他,就当扯平了。
身体,就当这场利用的献祭的代价。
现在骆明翰告诉他,他原本已经放弃了,是缪存一厢情愿一己之力把他拉入了这场游戏的漩涡中。
那么……他确实对骆明翰亏欠了,骆明翰成了受害者。
缪存不愿意亏欠任何人,即使是那位老教授的两盆花,他后来也送了一幅画过去,心意和价值远胜。
身体僵硬着,耳朵上却倏然落下一吻。缪存受惊地颤栗了一下,漫长细密的颤抖细密地从每一道骨缝中渗出。
骆明翰吻着他,手臂越收越紧,书包砰地掉在地上,缪存闭上眼,仰起了脖子。
他的脸被灯光晒得苍白,年轻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骆明翰的手灼热,那么恰好而温柔地掐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