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打起了浅浅的鼾声。
骆明翰对他竖起大拇指:“今后别找我代酒,过去十年,你是唯一一个把他喝趴下的。”
缪存万年冰冷的手都被喝热了,手背贴贴脸,有些傻地问:“那叔叔他喝开心了吗?还是不够开心?”
骆明翰好气又好笑:“够开心了,再开心就该进医院了。”
得亏老头子没什么高血压高血脂动脉硬化什么的,否则也没人敢让他这么喝。
缪存自言自语:“那就好。”
慢慢地趴伏到桌子上:“骆哥哥,我累了,我也想睡会儿……”
话音越说越低,尾音悄么儿地没声了,骆明翰蹲下身,摸摸他软软烫烫的脸颊,心里浸透了怜惜和柔软。
原来只是为了把他爸陪开心吗?心里又想到老教授送的那盆花。
他的妙妙,是一个只要收到一点点善意,就要涌泉相报倾尽全力的人。
“我背你上去睡觉。”他低声说,将缪存打横抱起。
……将自己可怜的老父亲仍桌子上不管了。
骆母端着饺子回来,老公昏了,儿子带着儿媳妇一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