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鹤十二岁那年的自画像便挂在墙上,从这个角度看去远远的,目光和神情都很朦胧。
这种情绪里,藏着他根本无法厘清的逻辑因果,缪存是个直接简单的人,理不清,那就不理了。
“没有,我还以为是骆老师,吓了一跳。”他单纯又坦白地说,“但是发现是你,又吓了一跳。”
骆明翰:“……你他妈跟我打哑谜呢?”
缪存觉得头痛,揉了揉太阳穴。
骆明翰等不到回答,干脆便支着胳膊撑起了上半身,深邃锐利的眼眸紧盯着他:“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是骆远鹤?”
缪存张了下唇,又吞回去了,眼睛轻轻地瞥下,“没有,我当然知道是你。”
昨夜的旖旎荡然无存,骆明翰忍着血脉里不安又激烈的突突汩动,勉强耐心说:“缪存,你不能连这种事都误会。”
缪存心里本来就很乱,骆明翰咄咄逼人,他耐心告罄,提高了点音量回:“我一睁眼看到就是骆老师的自画像,……我说了对不起了。”
骆明翰冷冷地睨着他:“你昨晚上自己过来的。”
“我喝多了,”缪存眨眨眼睛,察觉到骆明翰似乎比自己还生气,“迷路了而已……那你为倒是把我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