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之前保持忌口,我会给你再开两瓶葡萄糖补充体能,药还是安排个护工上吧,”姓俞的在骆明翰胸膛处拍了拍,“没事,这人出得起钱。”
缪存看完了所有的互动,确认了这医生跟骆明翰是旧识好友,骆明翰应该没跟他隐瞒关系。本来这个病就已经很尴尬了,还是熟悉内情的人……缪存再怎么不通凡情俗理,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顿时尬到浑身发热,一腔气没处撒,都迁怒到了骆明翰的身上。
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拉过被子蒙过脸后,瓮声瓮气地说:“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护工敲门后推进:“是缪存先生吗?我来给你上药。”
缪存又尬了一下。
怎么来得这么快!
病床上的没反应,护工求助地看向屋子里另一个活人。活人无奈地说:“缪存,起来上药。”
缪存在被子底下捶了下床,磨磨蹭蹭地坐起身。
“你趴好。”护工是个面善的大婶,热心教他,“别坐,坐着我怎么给你上?”
听着这句话,漂亮的病患先生脸慢慢地红了。
咬唇瞪一眼骆明翰,沉着脸拖腔带调地命令道:“出去!”
骆明翰想笑又不敢,举起双手:“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你乖乖听话上药。”
门关上,磨砂玻璃处映出人影晃动。
缪存伏在枕头上,气汹汹地说:“站远点!”
护工阿姨扑哧一笑:“你呀,就应该让他在这里看着,就跟我们女人生孩子一样,老公就得在产房陪产,不亲眼看看都不知道自己造的孽有多痛!”
缪存:“……”
怎么回事啊,全世界都对同性恋很懂吗?!
“啊唷,你这个伤啊,啧啧啧,”护工表示:“阿姨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呀,你这个……你老公确实有点东西。”
缪存:“……”
耳朵已经通红了,忍耐着好脾气催促说:“……不然,您能快点儿吗?”
“有点痛啊,”护工戴上无菌橡胶手套,在指头上挤出药膏:“你要忍一忍的”
骆明翰在十步开外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叫得整条走廊的移动生物都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继而一脸怀疑地看向声源地:shā • rén了?
骆明翰冲到门口,推开门时看到缪存正一边趴着蹭进被窝,一边泪眼朦胧地用病号服袖口擦眼泪,护工不尴不尬地解释:“我都告诉你会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