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感谢你的。”良久,缪存凝视着他,眼眸中流转着骆明翰读不懂的星光,“不仅仅是救了他的命,那句话也让他受益终身。”
骆明翰唇角勾起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既然这么有用,那我顺便也教教你怎么对付坏人。”
骆明翰办事向来很有效率,当晚就把二十万打到了小姨卡上,保险起见,他还询问了对方是否想来这边动手术,他可以找人帮忙,但小姨一家显然都不是愿意给人添麻烦的,再三谢绝,骆明翰便牵线给他们介绍了昆明有名的专家,手术日期很快便排上了。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好像都不费吹灰之力,只是顺手打几次电话,聊几句天,便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甚至连顿咖啡的时间都用不上。
“下次再碰到什么问题,不要瞒着我,能帮你忙是我的荣幸。”
缪存嫌弃他的成年人场面话,“你好客套。”
“肺腑之言。”骆明翰笑了笑,“现在还剩第二件事,就是从你家里人那里拿回你的二十万。”他停顿了片刻,“这个周期可能会有点长,你去法国留学的费用,就先用丹尼尔给你的酬金,我的那部分也不用着急还我。”
“我一拿到就会还给你。”缪存认真地说。
骆明翰牵住他的手,说话时,罕见地没有直视他的双眼:“出国学习和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到处都是用钱花钱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把所有的时间都拿去上课和画画,碰到喜欢的展览也不用舍不得钱买门票。”
他几不可闻地深呼吸,静默了会儿,才笑了笑说:你送了我那么好的一幅画,二十万,就当一笔小小的报酬。”
缪存愕然:“那是送你的。”
“只要是属于我的,送我的,还是花钱的,都不重要。”
缪存心中情绪莫名,但应当是高兴而如释重负的:“我一直以为你不想我去法国。”
“怎么,在你心里,你对我有这么重要?”骆明翰摸了摸他的脸,亲昵中带着戏谑:“把你留下来,万一你赖上我怎么办?我是不婚主义。”
但是抽屉里的那两枚戒指却很难解释。那还是去年生日时买的,想要送给缪存,但生日过得那么惨淡,之后便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了。可以预见的是,将来也不会有机会。这两枚戒指只能在首饰盒里吃灰,直到骆明翰认为自己终于有勇气重新打开的那一天。他会对另一个人用时过境迁的笑说,他也会犯傻。
“那你想怎么帮我把那二十万要回来?”
“我有个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