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姨帮我问好。”
“好。”
骆明翰低声问:“……你会想我吗?”
“才三天而已。”
骆明翰笑了笑,“确实,”少顷,他将脸埋在缪存的颈窝,嗅着他的气息:“但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了。”
缪存不知道他搞的哪一出,明明昨天还在外面花天酒地逢场作戏,今天就又这么深情缱绻了。又想到骆明翰从一开始就是玩攻略游戏的态度,现在大约也是故技重施而已。
“妙妙,”骆明翰这次安静了很久,冲动像岩浆一样灼烧着他的每条神经每根血管,他维持着从背后抱住缪存的姿势,嗓音发紧不顾一切地问:“我们能结婚吗?”
他妈妈说得对,错过了缪存,他会后悔一辈子,会遗憾一辈子,会痛苦一辈子的。
是只要想一想那种两人天各一方永不再见的可能,就会彻夜难眠的痛苦。
他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缪存去法国,只能就此选择放手?难道缪存对他一丁点喜欢都没有吗?有的,骆明翰知道,感觉得到,有的。
他叫他骆哥哥的时候,眼神带笑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被占有得汗涔涔时抚摸着他的喉结的时候,总是带着他送他的手镯的时候。
只要缪存心里对他有一丁点喜欢,他就有信心维持一辈子。
那为什么要放手?
但他大约是异想天开了,因为他明显地感到缪存的身体僵了一僵。
“很突然是不是?”骆明翰自己先失笑了一声,“好像是挺突然的。”
因为是背后拥抱的姿势,他看不到缪存的表情,缪存也看不到他的。
“我马上就去法国了,那所学校不会不要我的。”
这么委婉的拒绝,骆明翰只当作是令他望而却步的难题,那么只要解决了,就会没事的。
“我可以等你,”喉结滚了滚,骆明翰退到底线全无:“也可以去欧洲陪你,就当休息两年。”
缪存一字一句地说:“骆哥哥,我去了法国,也许就不会回来。”
一直以来都无法深思、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痛得心脏麻痹的问题,在这一瞬间,由缪存亲口、直白、准确无误地说说出了答案。
他将永远不会回来。
心口如同被利刃穿刺的感觉如此鲜明,以至于骆明翰的瞳孔边缘都痛得微微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