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好。”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出过小姨的院子、进过村了。
正晌午的村庄泡在慵懒里,静谧得只剩下了知了叫,巨大参天的菩提树下,两条老黄狗玩累了,正卷着尾巴午睡。缪存抱着瓜,一边走,一边用勺子挖着吃,骆明翰护在他一侧。
还没走到村口的小卖部,就有小孩过来扮鬼脸鬼叫:“哦哦哦!神经病!神经病!”
缪存停下脚步。
骆明翰不耐烦问:“谁的小孩儿?赶紧带走!”
但附近并没有大人。
小孩儿都是扎堆玩的,一个鬼叫,个个鬼叫,此起彼伏有样学样地嚷嚷着从大人那里听来的闲话:“白痴!傻子!shā • rén犯!”
大人们说的应该是“潜在shā • rén犯”,小孩儿都挺会擅自四舍五入的。
缪存上前两步,“妙妙”骆明翰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措手不及没拉住他,“咔叽”被挖了一半的西瓜皮倒扣在了小孩儿剃得青青的头皮上,像个锅盖一样晃晃悠悠。
骆明翰:“……”
西瓜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小孩儿懵了,嘴巴一瘪,骆明翰见事不妙,拉起缪存拔腿就是一阵跑。
哭声和其他小朋友的嘲笑声被落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