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鹤让他继续翻他的背包,“里面有个礼物。”
缪存抽出一个信封,他拆开,从当中抽出一张对折的信纸,信纸是法文的,右下角盖着戳,是学校的logo。
脑海里弥漫的混沌黑雾都仿佛被一道闪电劈开,缪存拿着信纸,整个人如过电般打了个冷战,猛地抬头看向他。
“你的录取通知,学校帮你延期保留了。”骆远鹤侧过脸,与他对视,很轻抬了下唇角:“快点好起来。”
出了机场高速,车辆骤然分流,他们开的方向车很少,缪存久久地盯着倒车镜。
“怎么了?”
“后面那辆车好奇怪。”他的意思是那辆出租车,“一直在我们后面。”
骆远鹤跟着瞥了一眼,意识到什么,扶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出租车内,司机师傅越开越没底,“这马上就出银川了,您要跟到什么时候?”
后座的客人报了一个地方,司机瞪着眼睛,总算是训练有素才没有回过头去瞪他他蓦然拔高声音:“哪?你说哪?!”
后座的客人始终抱臂坐着,神情倦怠中强忍着焦躁,将地名再度报了一遍。
那是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地方。
车子在车道上骤然打了个拐儿,激起后排一连串惊险的喇叭:“这我去不了,这我真去不了”司机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在前面出口给你下了。”
“五万。”
司机没声儿了。就算是打表计价,这也是正常车资的十倍。
他看着前面那台房车,又再度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位客人。他很英俊,但精神并不饱满,是强撑着注意力在盯前面那辆车。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他寻思着:“你不会是逃犯吧?”
骆明翰难得笑了一声。
艺术家本该有着最浪漫的人格,但骆远鹤无比务实地选了最快的路径,全程高速,缪存再也不能晃晃悠悠地看星星看花看羊群了,日落后,骆远鹤便转出高速,带他去饭店里吃饭,之后再找个缪存喜欢的地方停车过夜。
缪存不想去饭店里就餐,骆远鹤便帮他打包回来,两人在车上吃。
“你为什么不给我做饭了?”
骆远鹤怎么可能会做饭?他连蒸蛋都会失败,糊弄不过去,只好说:“做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