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消沉会直接反应到身体上,骆明翰瘦了不少。
缪存把衬衫递给他,帮他套上袖子,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双目克制地哪里也没有看,只是很单纯地盯着纽扣上的贝母纹理。
搞不懂他什么毛病,在家里上班也要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泽叔一贯是沉默寡言的,缪存不开口,骆明翰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穿好了衬衫马甲,缪存没给他拿西服,换了一件更舒适的羊绒开衫,骆明翰倒也没提意见。
“lily刚才说,妙妙下午会过来。”骆明翰不知道lily是在乱说,还以为真跟缪存约好了,“你让钱阿姨给他准备一点甜品,”想了想,吩咐:“我现在发型怎么样?给我理一理。”
“‘他’已经来了。”缪存终于出声。
骆明翰僵住,缪存继续汇报说:“头发还行,”认真打量一眼,“没有特别乱。”
骆明翰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扭头就走:“你稍等一下”
砰。
椅子被踢倒,骆明翰身形不稳,被缪存堪堪扶住。
“看不见就别自己乱走了。”
“你把lily叫过来。”骆明翰咬牙切齿。
lily已经登登登在跑来的路上了,一边走一边整理仪容,看到缪存搀着骆明翰,心里想,坏了,本已不多的年终奖再次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