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怎么能算呢?”
“那也是两小时四十分钟。”
“行,那就两小时四十分钟。”lily从善如流一锤定音,“deal!”
缪存:“……”
被坑了。
没来得及找她算账,lily人便一溜烟跑远了。
“你下午应该已经没课了吧。”骆明翰将缪存的课表作息默背心间,知道他今天是逃了唯一的两节课,“我能不能请你吃顿晚饭?”
“我……”
“不耽误你,我先找车送你回学校,等晚饭时再来接你,好不好?”红脸都让lily唱完了,骆明翰在这儿退一步装弱势:“只是想感谢你,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
他的深情实在落寞,虽然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任何色彩,但仍很深情,缪存招架不住,只好说:“方便。”
钱阿姨叫了车,送缪存上车后叮嘱他记得开铃声,免得错过晚餐的电话。
坐上车,缪存觉得心里很难受。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难受,并非是痛苦,而是一种很不得劲很不自在的感觉,有点痒,又憋得慌,底层细沙铺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蛰人的疼。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鬼使神差地偏过身,从后车窗里再度看了骆明翰一眼。
画了三个小时的画,终于接到了钱阿姨的电话,说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司机也即将到美院,问去那儿接他更方便。缪存在画室,走出去时,司机正巧到了,没开骆明翰那台路虎,而是商务的迈巴赫,车里换了香氛,不知道是特意的,还是刚好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