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明明就有听到凌旎月说自己是他的儿子,为什么醒来却不愿意见自己一面?
祈络多想把凌旎月的那番话当成自己昏迷之前的耳鸣,可是为什么在结束之后的这一个星期以来却从来都不来看他一眼?
他不是傻子,可他多想是一个傻子。
这样就可以认俞婉雁做他的亲生母亲,认顾家人是他的归宿。
可是祈络办不到。
无论是考新闻系,还是去低声下气和金凤一家攀关系,他都想要有一个能属于自己的家。
“你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凌旎月也急红了眼,她攥着祈络的病号服:“护士马上就来了,让我先看看你缝合的伤口!”
祈络痛的眼睛都花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就好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护士们来的很快,她们看到凌旎月在这里的时候还愣了愣,但是在看到祈络腹部的伤口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5天左右的时间,基本上伤口都是长齐了的,现在崩开基本就跟直接捅一刀没区别。
看着祈络,凌旎月再也没有办法忍住,紧紧抓着他的手。
“好疼……”
祈络带着哭腔说:“好疼啊……”
凌旎月也跟着哭成了一团:“妈知道你疼,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她擦了擦眼泪,对熟悉的护士说:“先给祈络打止疼针,这孩子受不了痛,先打一针再把乔医生喊过来。”
“哦,好!”
“你来帮我把他的衣服脱掉,再准备点消毒棉球过来。”
“好的凌主任。”
“手术室现在还有人用么?”
“这么晚了没有人用,您要用的话,我去通知她们。”
“你抓紧去,这边我陪着。”
听着凌旎月低沉沙哑的嗓音,祈络紧紧抓着她的手,就好像是终于抓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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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过年被拉来动手术之后,乔医生再一次被人三更半夜从家里拽了出来,穿着自己的居家拖鞋来到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