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韩昕。”韩昕在等宁以寻和年幼余朝自己靠近,在靠近之后,微笑的朝年幼余伸出手。
“你好,我是年幼余。”年幼余同样回以微笑,轻轻握了一下韩昕的手,这场蜻蜓点水似的握手,宁以寻看得是胆战心惊。
“我对你有些好奇,便让以寻介绍,想认识你。”年幼余似乎在为这场饭局说明来意。
“正好,我也想认识你。”韩昕笑得若有深意的说道。
宁以寻莫名的觉得很紧张,她特别怕自己韩昕和宁以寻撕起来,虽然她清楚她前任和现任的都不是那种会撕的那一种女人,但是她还是特别手头无措,坐立难安,感觉特别的煎熬,她就知道,不该轻易答应年幼余让这她们见面,不过她似乎也没办法拒绝年幼余的要求,毕竟年幼余很少向自己提什么要求。
宁以寻也特别怕她们谈到自己,后来发现这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她们谈古说今,就是没有说到宁以寻,这让宁以寻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她们聊天,又有种特别挫败的感觉,宁以寻本来就是艺人出身,文化课本来就不是那么好,如今见这两人聊得特别投机,特别聊哲学艺术的时候,有种自己是文盲的感觉,她怎么有种前任和现任在一起,其实更般配的错觉,这滋味酸慡,简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菜都上了,那两人基本都没怎么动筷子,只有宁以寻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吃菜,菜是美味的,但是宁以寻形同嚼蜡的,一点都不觉得美味,只是她不吃,感觉就更奇怪了。韩昕和年幼余两人聊得这么投契,怎么一点都没有qíng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氛围,反倒是自己就像漫画里抛到空中的那一个小黑点,直到消失的存在感。宁以寻都不知道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自己是不是该庆幸一下。
话题是年幼余开启的,年幼余显然无意聊到宁以寻,韩昕自然也不会去聊宁以寻。开始韩昕还捉摸不透年幼余要见自己的目的,后来发现,年幼余似乎并没有特定的目的,似乎只是想认识自己而已,大概只是对qíng敌的好奇。韩昕觉得年幼余确实是不错的姑娘,如果她们之间没有隔着宁以寻的话,她会挺乐意结jiāo年幼余这个朋友,可惜了。
年幼余本只是不想让场面太尴尬,所以随意开启了几个话题,后来发现韩昕都能一一接下这些话题,而且观点独到,学识渊博,这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这样优秀的女人,绝对是宁以寻值得拥有的优秀女人。
“只顾着聊天了,菜都快放冷了,我们先吃饭吧。”年幼余首先结束了话题,毕竟她是请人家来吃饭的。
“这菜是以寻点的吧。”韩昕随口提了一句,却是肯定句。
当然年幼余自然听出韩昕话外的意思,宁以寻帮她点的菜,都是她爱吃的菜,年幼余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也不能说宁以寻完全没有留心,至少还是猜中了一小部分,但是相比之下,年幼余的内心不免还是有落差的,似乎一遍遍的被提醒着,自己在宁以寻心中并没有韩昕重要。
宁以寻自然也听出韩昕话里的意思,她不自觉的看向年幼余,见年幼余脸上没有表现出不开心,才微微放心。宁以寻内心充满了对年幼余的内疚,她想以后自己一定要留心注意年幼余的喜好的。
宁以寻见韩昕去夹了椒盐虾姑,她知道韩昕爱吃虾姑,但是嫌剥壳麻烦,几乎很少主动去夹。宁以寻过去习惯给韩昕剥虾姑的壳,此刻她也没多想,便把韩昕碗里的虾姑给夹到自己碗里,她用筷子流利的cha入虾姑体内,十分有技巧的就把虾姑的壳给剥落了,然后夹到了韩昕的碗内。
年幼余是看得清清楚楚,宁以寻轻微海鲜过敏,基本是不吃海鲜的,而剥虾姑的技术十分流畅,要不是特意为韩昕学的,要不就是长期为韩昕剥虾姑的壳训练出来的。宁以寻又不傻,她应该明白此刻为韩昕剥虾姑的壳是不妥的,但是她对韩昕好,几乎就是一种本能,根本让她来不及细想,所以作为补救也马上为自己剥了一只,年幼余不知道该为自己感到绝望还是庆幸,只要一个细节便可让自己绝望,便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让宁以寻爱上自己过,还是庆幸,即便到现在,宁以寻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感受,至少在宁以寻心中,自己也很重要。
宁以寻做完,才想起年幼余在这里,自己此举很不妥,她赶紧也再夹了一只虾姑,也赶紧剥了壳夹到年幼余碗里,还一直在观察年幼余的神色,年幼余似乎还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宁以寻这次却清楚,年幼余并不是迟钝的人,她不可能不为此感到难过,而唯一能解释的是,年幼余的平静自然是装出来的,想到点菜这事,年幼余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宁以寻心里便掀起了滔天大làng。她感到很心疼,她特别懊恼,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替韩昕剥了虾壳,如果可以,她特别想收回所有动作。当然,此刻她再不懂韩昕的心机,她就真傻了,她此刻知道韩昕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