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陶陶羞红了脸,佯怒的推开他,耳边响起他不怀好意的笑声。
顾陶陶忽然甩开他的手,指着前面卖气球的小店说:“阿童木刚刚说买这个,当时没零钱就没买。”
顾陶陶挑了两个卡通气球,付了钱。卖气球的是个年轻姑娘,看着他们便忍不住的赞叹:“爸爸妈妈真般配,小朋友也很漂亮,一家人真像画一样,太让人羡慕了。”
这一刻,她和顾睿宸都没有出言纠正,彼此看着,眼中净是幸福和满足的神色。顾睿宸道了谢,便拉着顾陶陶离开。
谁知,阿童木忽然直起身子,闭着眼睛大声嚷着:“他们不是我爸爸妈妈,是我小姨和姥爷。”
说完,又趴会顾睿宸的肩膀上,呼呼睡了起来,跟梦游似得。
卖气球姑娘的神qíng,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那是一种比看见鬼还可怕的表qíng。顾陶陶觉得尴尬无比,赶紧拉着顾睿宸离开,发誓再也不来这家游乐场了。
阿童木睡醒后,顾陶陶问他记不记得今天都玩了什么,阿童木一想起游乐场又兴奋起来,巴拉巴拉的说个没完,但是对顾睿宸是完全没印象,看见了卡通气球也特别惊喜开心。顾陶陶这才算放心,太玄了,现在的小朋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
顾陶陶和顾思聪二十多年来一直不亲密,可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姐妹,而且本身也没有任何仇恨恩怨,一秒钟变成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实在是太容易。这次顾思聪带着儿子来过周末,的确是她们姐妹俩感qíng突飞猛进的绝佳举措。
周日晚上,顾思聪带着阿童木回京,顾睿宸和顾陶陶去机场送他们。
顾睿宸开着车,顾思聪隔一会儿就臊他一下,哎哟三叔亲自开车,真是诚惶诚恐,三叔开车技术真好,车子都不带颠的,三叔你结婚的时候必须让阿童木当花童。
后来顾思聪还说起当年和顾睿宸同班的事qíng,不禁感叹道:“三叔还真是个正直的好少年,居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最多也就是经常被女生塞qíng书,那时候我是抹不开面子,觉得丢人,不然兴许能收不少贿赂呢。”
顾睿宸沉声说:“思聪,在你儿子面前,你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
顾陶陶略带疑惑的看了看顾睿宸,回头问:“是不是有个喜欢穿白色长裙的女生,好像还去过咱家的。”
顾思聪蹙眉冥想了好一会儿,接着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拉长声音说:“看来你们暗度陈仓很久很久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陶陶你居然还记着呢。那姑娘嫁到哪儿了?法国?”
顾陶陶脸一红,赶紧矢口否认,低着头缩回副驾驶。
顾睿宸看着小脸红的像苹果一样的顾陶陶,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无奈。他都把坑绕开了,她还死心眼的非要往里跳。
顾思聪看着儿子,笑着说:“阿童木,妈妈今天叫你一句成语,叫非礼勿视。”
“妈妈,什么是非礼?”阿童木稚嫩的声音中,有着对未知的浓浓好奇。
副驾驶的顾陶陶只想一头碰在挡风玻璃上,直接翘辫子算了。
从机场回来,顾陶陶忽然很想看电影。
电影院到处都是宣传海报,个个标榜着贺岁片。习惯了阳历的顾陶陶,这才惊觉chūn节就要到了。
顾陶陶挑了一步每年都不缺的香港喜剧片,这部系列从上世纪90年代拍到今天,已经一部不如一部,当然票房也稀稀拉拉,若不是有几个大牌明星撑着,恐怕会惨不忍睹。同时上档的好片子很多,分走了绝大部分的观众,整个影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散落着坐。
他们俩坐在最后一排,从心无旁骛的观影,到旁若无人的jiāo颈热吻。隐匿在黑暗中,继隐蔽又随时有bào露可能,是一种绝妙的搭配,全身每条神经都紧绷着,毛孔兴奋的张开,紧张伴着刺激,yù望也随之而来。
身处沪市,周围无人认识、不怕被认出,随时随地的相拥接吻,引来的也只是羡艳而不是蜚语,顾陶陶不知道这样的逍遥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她不知道未来她和顾睿宸要面对何什么样的艰难险阻,现在的她只想紧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下去。不再是单纯的听从他的话,躲在他身后,由他来替她挡风遮雨,未来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她要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面对所有好与坏。
顾陶陶握住顾睿宸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她感觉出他在笑,舌头也更加肆nü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