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高厂长曾经带他到厅里去玩过,他和我女儿也认识。当年高厂长还说要跟我结儿女亲家呢。”徐盈笑着说道。
她说的事情,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年代大家都时兴说结儿女亲家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没人会当真。但是,这种事情又可以作为一个梗,遇到合适的时候拿出来说,能够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
“对,就是他。”周晓芸说。
“等等,你刚才说,你的方案里的思路,是高凡提供给你的?他现在是大学毕业了吗,不会也是学化工的吧?”徐盈想到了周晓芸刚才的话,诧异地问道。
周晓芸摇摇头:“高凡哪有那么大,他今年才上高二呢。”
徐盈说:“对对,我记得他比我女儿也就大三四岁。我女儿刚上初中,他怎么可能就上大学了。可是……这就奇怪了,他才上高二,怎么还能给你提出什么思路?”
周晓芸说:“这件事,我也弄不明白。照高凡自己说,他前一段时间要去省里参加化学竞赛,为此从厂里的资料室借了一大批化工杂志看,结果脑子一下子就开窍了。
“他说因为知道厂里的生产出现了困难,所以专门研究了一下铵改尿的问题,产生了很多想法。我这份方案,就是照着他的想法改的。”
“这也太神了吧!”在一边旁听的冀玉林评论道,“一个高二的学生,就是看了点杂志,就能对化工部方案提出修改意见,而且这些意见还如此中肯,这不成了天才了?”
“也可能是旁观者清吧。”周晓芸把自己的理论搬出来了,“咱们天天搞化肥的,有时候容易被已有的技术限制住思维。他完全不懂化肥,反而可能会有一些突破性的见解。”
冀玉林说:“旁观者清,也不是这样解释的。就比如说,咱们都不懂气功,光是听几堂气功讲座,就能够成为气功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