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地方上思想开放,改革的步子走得比上面更快,现在算是见识了。”海青文由衷地感慨道。
在北京人眼里,一切“外地”都属于“地方上”,是和他们这种“上面”有所不同的。高凡这样一个16岁的少年,就能够成为一家有实力的公司的承包经理,还拥有dú • lì的决策权,这在海青文看来就属于大胆改革的典型了。
“其实,我们也是响应中央的号召,摸着石头过河……”高逸平顺着海青文的话说道。
在高逸平的心里,对于这件事又岂是没有犯过嘀咕的。劳动服务公司刚刚完成了一桩100万元的出口业务,公司留成有30万元,还给化肥厂上缴了20万的分红,可谓是放了一颗卫星。
依着高逸平的想法,高凡只需要照着这条路子做,一年能够做成两三桩同样的业务,就足够向上上下下都有交代了。
要知道,化肥厂这么大的盘子,1000多职工,一年也就是几百万的产值,利润少得可怜,有些年份甚至直接就是亏损。
厂里的一个劳动服务公司,几乎没有啥固定资产,只有200多个一点技术都没有的待业青年,如果一年同样能够做出几百万产值,还有上百万的利润,搁在哪都算是辉煌的成绩了。
在这种情况下,高凡还必要折腾那些不着调的妖蛾子吗?
可高凡却告诉高逸平,郑立农亲自安排他承包化肥厂的劳动服务公司,不是光让他做出几百万产值就够的。郑立农需要的是打造一个产学研联动的典型,以便向全国推广。
高凡通过一个科技新产品,打开了日本市场,实现了出口创汇和利润双丰收,这只能算是初见成效,离成为值得全国学习的典型还差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