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轩又发烧了,这可把安笙急得够呛,又是物理降温,喂了一堆药,又专门去煮了粥,熬了大半夜,临近12:00的时候,费轩的烧终于退下去了。
安笙松了一口气,费轩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脑子发沉,在心里连骂了好几声。
一下午冲了三次水,几片药一碗粥就退烧了,他到底该高兴自己身体素质好,还是该糟心白天的劲儿都白费了……
安笙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忙活了一晚,等到所有的都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1:00多,一歪头就睡着了。
这几天睡得过多,以至于晚上精神成狗的费轩,在安笙睡着之后,试图再次去打开门。
但是安笙轻轻松松就能打开的门,费轩却无论怎么使劲都白费。
他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好在门周围仔细的查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小机关之类的,否则为什么安笙能打开他就打不开?
关键是他也没见安笙用钥匙……
费轩把门旁边的墙上都一点一点摸过,确认没有任何的小机关,而且,他发现这个门,竟然没有插钥匙的钥匙孔。
做了大半夜的无用功,费轩站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安笙,搓着后槽牙,又气恼,又有点想笑。
费轩是怎么也想不到,安笙竟然还有这个能耐,不光把他关起来,还能躲避过费师找。
门出不去,尝试着爬到斜坡上去推铁板,但是铁板也像是嵌在墙上似的,纹丝不动。
费轩无奈,只好又去了浴室,继续淋凉水。
淋完凉水之后,他冷得发抖,迈着小碎步朝床边跑,结果一上床,冷不丁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正幽幽看着他的安笙。
费轩原地面红耳赤,他干坏事被安笙逮住现行不是第一次,但是像这么shǎ • bī的,为了发高烧半夜三更淋凉水的事情,实在是过于羞耻。
安笙眼中还带着睡意,看着费轩**的站在床边,嘴唇抿住。
好一会儿才说,“发高烧的滋味很爽吗?让人上瘾吗?”
费轩被安笙一问,脸红的要滴血,但是吭吭哧哧了半天,还是说,“我想…我想让你在家里陪我。”
费轩说着,伸手甩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链子,“我都已经带上这个了,我整天在家里等你,我公司里一大堆事情,我……”
“你觉得很难受,想要出去吗?”安笙打断他,“这样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吗?”
费轩张了张嘴,一开始确实是很喜欢,但是像狗一样被拴上,每天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这实在太让人崩溃了!
安笙看着费轩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想法,直接替他说出来,“你受不了了,想出去了对不对?”
费轩神色复杂,却并没有否认。
安笙就料到他是这样,她一肚子准备好的长篇大论,想要好好跟费轩说一说,两个人之间应该要怎么相处,才是正确的。
但是还没等开口,费轩爬到床上来,有些心虚的抱住安笙,浑身冰凉。
“我可以跟你玩,你就算想一辈子这么玩,我都没有意见,”费轩说,“但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况且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
安笙到嘴边的长篇大论就被费轩的话,和他冰凉的体温噎回去了。
还不到时候,费轩还没有到彻底受不了的时候。
现在如果和他说,他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还在和自己耍计谋,冲凉水也亏他想得出来。
想着发烧她就会心疼,就会害怕,把他放出去?
安笙从决定关费轩,就没打算轻易的放费轩出去,有原曲的帮忙介入,她才没有做的很极端。
否则安笙最初的构想,是把费轩的腿打断了,让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行动能力。
她准备从身体,到心理,让费轩深刻彻底的意识到她绝对不是会任由摆布的人,不可能做他的附属,继而在慢慢的改变他的想法。
但是原曲帮助安笙拓展了这个小空间,承诺费轩是绝对从这里出不去的,安笙才只是给费轩带了一条链子。
安笙并没有变态的嗜好,看着费轩带着链子也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更没有伤人的意愿。
只是费轩这种人,他已经变态到敢当众对人下死手的地步,也准备对她下手,事情已经几乎做绝了。
打算要这样一个人,劝慰和交流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只有让他亲身的体会到,他准备对别人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才会学会做事之前先想想别人的感觉。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所以安笙在做事情之前,事先问原曲,如果她死了,还能不能重新再活。
原曲的回答是肯定的,无论安笙在主系统空间是靠的什么操蛋的裙带关系,安笙确实有赌一把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