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蒙慵懒地倚着钟沉憬,轻轻打哈欠,嗓音带着困倦的软糯感:“等你跨年。”
他们回到卧室,顾蒙又继续:“和你第一个跨年。”
钟沉憬默然片晌,浅浅吻了吻她的双唇,低语回答:“知了。”
等跨年夜一过,日子就快了。
转眼顾蒙便要准备期末的舞考,于她来说不很难,为了好的成绩需要心些。
等到考完试,林雪就要回家海城过年,两个人约出来聚餐了一顿,才各回各家。
渐渐的,春节临近,过了年底的那阵子汇总,顾蒙常在家里见到钟先生,几乎每次回家他都在。
因为回家过年,钟先生给佣人们放了半个月假,家里就只剩下他俩了。
钟医生也就钟祁的爸爸没过几天,就打了电话过来,让钟先生和她大年三十去他们家吃年夜饭。
电话里的话热情熟络,钟医生很温和好客,身旁的二太太还时不时邀上几句话。
钟家人京圈名,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礼教规矩,有时还透出亲和来。
挂断电话后,顾蒙和钟沉憬说了说,他显得淡然,似乎早就知钟医生要说什么。
自钟爷子去世后,每年团圆饭都在钟医生家里过的,早就已经习惯,大抵都为了图个热闹。
钟沉憬钟爷子来得子,没过几年母亲就离婚改嫁,自就跟着父亲。
因为钟爷子有他这个子时都五十了,所以很习『性』跟着父亲学,过早就表现出年少成。
大哥比他年长二十岁,二哥比他年长十六岁,同龄人融入不进去,同辈人钟沉憬也融入不进去。
后来大哥患重病离世,二哥名一位医生,他只能早早就回国继承家业。
前两年有钟爷子的指导,学得很好,也做得很好,在商政界也算有了不错的成绩。
到后来钟爷子都没机会看到他和顾蒙的婚礼,便就此去世。
人终有一死,钟沉憬面得很坦然,就变得孤独了很。
直到如今和顾蒙结婚,刚组建自己的家庭,钟沉憬自然也想早点生个孩,但她还在学校,可以等等。
年三十那天,城市里的人似乎变少很,马路的两侧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彰显着春节的气氛。
因为司机罗回家过年了,所以钟先生开车,去钟祁家过年三十,顾蒙有没就要和他说两句话,他言语不,但基本都会回应她。
半时后,车子开进钟祁家的院子,二太太见到车辆便出接人,之前顾蒙和她见过几面,还有几亲切感的。
一进便看到钟祁在客厅打游戏,他见到两人进来,便连忙放下手柄,打招呼:“三叔顾蒙,你们来了。”
顾蒙只想着还好没叫婶婶,都把她叫了。
钟祁有个妹妹叫钟凝,姑娘长得清秀可爱,在读初三,学业忙,而且封闭式学校,顾蒙不常见到人。
但钟凝和钟祁一样个自来熟,听说三叔刚娶的婶婶,很好奇,于便跟着顾蒙屁股后面跑,问问这,问问哪。
钟先生则在和二哥钟迟豫在茶间闲聊,好像在谈论集团的,毕竟家族企业,钟迟豫怎么个医生,还有一定股权的。
顾蒙好不容易等他们聊完,钟二哥走出房间,她便凑上去挽钟沉憬的手臂。
刚有些亲呢,钟凝就要跟过来打扰两人,顾蒙有些欲哭无泪。
等到下午张罗年夜饭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坐在饭桌时,总算有了点年味。
年夜饭吃到一半,钟迟豫却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有位病人需要紧急做手术,情况危急。
钟迟豫没有犹豫,披上大衣连连众人说抱歉,便急匆匆赶去医院。
有时候医生这职业就如此,紧急时,年三十都不能吃顿年夜饭。
二太太叹气归叹气,但还病人重要嘛,做的救人的,就值得,他们这年夜饭还得继续吃。
顾蒙曾以为钟家一大家子人,但现在能感觉到钟爷子离世后,各有各的冷清了。
离开的时候,钟祁那个家伙还笑眯眯讨要红包,虽然看起来很欠揍,顾蒙还给他和钟凝发了红包。
回去的车里,顾蒙向钟沉憬伸手讨讨:“我也想要红包。”
钟沉憬侧目看顾蒙一眼,此时城市的灯光盛宴很漂亮,如繁星点缀,她正好在其。
他淡淡一笑:“好。”
等回到家,顾蒙就收到了张钟先生给的黑金卡,虽然她从不缺钱花,但还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