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分成三个小组,每隔两个小时换一班岗。
到了夜里两点多,我和臭不要脸的和班长,换下了小吴、张茂才和赵德树。
可这都已经是半夜,连个友军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就问班长道:“班长,这师里的通知会不会搞错了,哪有人来啊!”
班长顿了顿:“说不定哪儿路不行,耽搁了。”
臭不要脸的说道:“哎,你们说,这是什么友军?从大路上过来啊?”
班长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听说是……”
我们都好奇着,但班长再都不说。班长嘴最严,他要不想说,没人能从他嘴里掏出话儿来。
讨论了半天,我和臭不要脸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臭不要脸的说道:“管他什么友军呢,我现在就羡慕医院的伙食。顿顿有蔬菜,偶尔还有点肉。再看看咱们,连窝头都不能保证顿顿管够,有时候还得炒面垫吧。咱们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偏偏离的又近。你看每回给医院送物资的从咱们这儿过的时候,那可都是半扇半扇的猪肉和成颗的大白菜,还有萝卜。”
我笑着打趣道:“醒醒,口水都出来了。”
臭不要脸的赶忙拉袖子去擦,却发现根本没流口水。
班长斜眼睛看着臭不要脸的:“你要是断条腿或者脑袋开个瓢,也能去吃菜啊!”
我补充道:“重伤员还有缴获的美国奶粉。”
臭不要脸的缩了缩脖子:“算了吧,小命最要紧。”
忽然,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就侧着耳朵听。
很快,班长也听见了动静,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清晰。
轰隆隆的!
“这是什么声音?”臭不要脸的疑惑道:“友军?”
我听了个真切,顿时有些恐惧:“不对!好像是……坦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