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当事人在争分夺秒中,没有一个理她。
刘大柱和刘二柱也赶回来了,一看家门口这阵势,都怂了。
“妈,我去趟田里。”
刘大柱不管潘桃的疯狂暗示,点了根烟吃到嘴里,掉过头又走了。
“妈,你太残忍了!你这样折腾红子,你亏不亏心啊?”刘二柱鬼哭狼嚎地扑过来了。
扑过来一看,腿长身子沉的张秀红处于优势呢。
张秀红抽了个小空,危险地瞪了刘二柱一眼,意思让他别添乱,别打扰到她发挥。
被嫌弃的刘二柱:“……”
他默默地站起身,唉声叹气,“我进去找点红糖给我家红子补补,别回头她又厥过去。”
围观的众人:“……二柱确实是个好男人。”
把自己媳妇的那点小病小痛都记得特别清楚。
那张秀红厥过去了吗?
当然没有。
她和刘老太捆着彼此,像蛇一样在土地上扭来扭去,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到后面也骂不动了,都在大口大口努力喘息。
离刘老太喘不过气来还剩一线时间的时候,张秀红冷不丁松开了她,对着她凉凉一笑,带着孩子们回屋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吧。
刘小麦瞅着她妈,就看到张秀红越想越不解气,一拍大腿“呸”了一声。
……还好还好。
这位不是不露相的高人,还是她妈,一位平平无奇的反派极品。
“我肥皂绝对被人偷用过了,还诬赖是我把肥皂用少了。”张秀红如鲠在喉,“不行,我肯定要把证据找出来!”
张秀红是个当机立断的人。
夜深的时候,她趁着出去上厕所的机会,又摸到了厨房窗户外面。
三块小肥皂就安安静静躺在窗子里面,中间那块属于二房。
好在窗户没锁。
张秀红把中间的小肥皂摸出来,又拔了根头发出来,在小肥皂最不起眼的、贴着窗台的那一面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张秀红狡猾一笑,把肥皂比照原来的样子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