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看到了张秀红:“红子,你不坐月子啦?”
这一个月还没到呢。
这倒不是奚落张秀红了,毕竟张秀红被刘老太打得不能生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辛亏张秀红有一个儿子了,不然在松梗大队男男女女眼里她这辈子就算毁了。
张秀红唉声叹气:“还不是为了这个人。”
她掐了一把刘二柱,“我生怕他没有我,在外面被人吃干抹净了也不知道。”
“……确实,二柱太老实了,要红子在旁边盯着。”
要是张秀红在边上,何春富哪里敢朝刘二柱动手啊。他敢伸爪子张秀红就敢朝他头上泼粪。
说起来真是让人遗憾,怎么就没看到那一幕呢。
大家走走说说,一直到了仓库门口,都惊呆了。
哟,这门、这门?
“这门怎么被撬开了?”张秀红第一个问,“什么时候撬的?”
虽然刘二柱还没当上仓管员,但是她对这个仓库已经单方面产生感情了。
“谁知道呢,都报告给大队长了。”有乡亲们来得更早,都在七嘴八舌。
“里头东西少没少?”张秀红问出口就知道这是废话。
东西要是不少,人家撬门干什么哦,闲得没事吗。
果然,之前来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唉。你们自己进去看看。”
张秀红捏了捏刘二柱手,两个人赶紧走进去。
松梗大队仓库很深,里头放了粮食、种子、农具,林林总总有很多。
此刻张秀红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刘二柱连忙扶住她。
“红子,红子你振作起来啊红子!”
张秀红心里痛啊!
贼人真的贼啊,粮食和种子都带走了不少,没带走的就把装它们的筐子袋子都弄坏了,让仓库满地都是粮食和种子在滚。那些农具也遭受了这些折磨,全都被卸了,卸不掉的就被砍得乱七八糟。
张秀红捂住心口窝,这可都是她想占的便宜啊。
怎么她还没来得及占,已经便宜贼人了!
“是哪个干的,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这种畜生!”
张秀红咬牙切齿,就要往外冲,一冲冲到了大队长吴国安面前。
吴国安终于赶来了,他面沉如水,浑身都是寒气。
虽然大队长总是发火,但是这次明显跟以前的发火都不一样。
被吴国安的视线一扫,张秀红就嚣张不起来了,跟着刘二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但还是越想越委屈。
张秀红捂住脸“乌拉”一声哭出来了。
正在检查现场的吴国安:“……”
他斜了一眼张秀红,一句话没说,那个眼神能shā • rén。
张秀红也意识到了,把脸捂得更严实了。
“大队长,我……我没哭。”她一边哽咽,一边解释,就像在上演什么苦情剧。
刘二柱紧张地想挡着她。
吴国安很无语也很无奈,“张秀红同志,你在委屈什么?”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委屈。”张秀红哭到打嗝,“不就是我们队里的粮食被搬了吗,不就是我们队里的农具被毁了吗,我不委屈。”
都是队里的,又不是小刘家的,她哭什么哭,张秀红,你必须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