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个福宝,还吃着鸡蛋饼,吃得满嘴都流油了。
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潘桃气得要命,她原来总是见人三分笑,然而自从分了家,她笑容越来越少。
“怎么了怎么了,做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呢。”刘老太捧着粥碗,拉着老脸,“是你自个儿跑到娘家去的,又不是我老刘家逼你回去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敢有理吗,我不敢啊。全天下的理都在妈您这里呢,谁敢不听你的啊。”潘桃不阴不阳道。
刘大柱瞪她:“别一回来就说这些不高兴的,气着妈怎么办?”
潘桃撇撇嘴。
气着那不正好吗,刘老太值得。
她走进来,摸了摸肚子,“还有粥吗?我还没吃早饭呢。”
刘老太倒吸一口凉气,在凳子上摇了摇。
“潘桃!你带走了我们老刘家那么多的大白面,在你娘家一口不吃又回来了?”筷子一摔,刘老太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大腿,“造孽哟,我们老刘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还是长媳呢,就晓得掏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
潘桃觉得她是真的命苦啊,左边是婆家,右边是娘家,都不是她真正的家。
在婆家受了委屈,潘桃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也就过了一晚,早上起来她嫂子就阴阳怪气家里没地方睡,于是潘桃一口都没吃,带着儿子回来了。
潘桃闷着头在刘大柱旁边坐下了。
“大柱,还有粥吗?”
刘大柱看着自己碗里还剩下的最后一口,摇了摇头,“没了。”
刘老太哼了一声:“我老刘家都是按人头烧的饭。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在娘家都混不到一口吃的!”
话这样说,她却把身后的锅端出来,锅底居然还有最后一点粥,白花花的米,看着就香。
刘老太拿出饭勺在锅底刮了刮,刮出来满满一勺子,“还不快把碗端过来。”
潘桃一怔,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手忙脚乱摸出个空碗递过去,刘老太动作一顿,偏过脸歪着嘴,嘲讽地笑了。
“喊你了吗?你忙个什么东西?”
潘桃僵住了,转动了下眼珠子,看到她对面的姚静捏着碗非常的不好意思。
“妈,我已经喝过一碗了,实在是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