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个妇女还有些得意。
就听见一道清凉的声音从拖拉机角落传来。
“我和我妈可以在现在跟老何家划清界限、断绝关系。”
说话的是何在洲,他早就在等这样的时机了。
放在寻常,队里不会轻易同意的。在出事后断绝关系未免显得欲盖弥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毕竟他们娘儿俩和松梗大队是一体的了。
“你现在划清又有什么用?怎么晚不划早不划,我看你们就是不诚心!”
那个妇女好像学了什么绝世武功,在拖拉机上也能跳脚,李主任看着她的眼色已经很不好了。
“那真是太不幸了,队里这个表演的本子都是我妈写的。”何在洲遗憾一笑,轻声道,“这位……婶?你演了戏里的人,你已经脏了。”
已经脏了的那位妇女:“……”
李主任严肃着脸,一锤定音:“只要是你们娘儿俩自己的意思,我们就只能尊重,今天这个拖拉机上的都是见证人!”
和何在洲同缩在角落里的刘小豆和刘小虎挠了挠头。
天呐,见证人,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他们两个也是吗!
公社地方本来就不大,于是这次汇演借了公社中学的地方用,台子就搭在操场上,人山人海的。
张秀红虽然没在公社中学念过书,但是来还是来过好几回的,一时间有些故地重游的唏嘘感。
然后一转眼,她就看到她大姑娘和人家公社的领导谈笑风生。
张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