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把止痛片拿给梁烟,担心地问:“要不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总吃止痛片不好吧。”
梁烟道:“以前看过,没什么用。”
这天晚上,梁烟和林望并没有睡在一起。公寓有两个房间,林望住在隔壁。
第二天早上,梁烟起床已经快十点。
她从房间出来,看到林望在厨房做早餐。她走过去,探过头往锅里看了看,有些惊讶,“你还会做饭?”
林望嗯了声,“有什么难的。”
“我觉得好难。”梁烟从小没下过厨房,偶尔下一次厨房能把厨房搞得乌烟瘴气。以至于她一个人住的时候,不是吃泡面就是点外卖。
林望道:“看出来了。买这么大冰箱,里面除了酒还是酒。”
梁烟笑,她走去冰箱前,打开冰箱门,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冰箱被填满了蔬菜水果和肉类。
她有些惊喜,“你出去买的啊?”
林望嗯了声,说:“总不能天天点外卖吃泡面。”
梁烟从冰箱里拿个苹果出来,关上冰箱门,遗憾道:“可我不会做。”
林望说:“我会。”
梁烟走到林望面前,她笑盈盈地盯着他看。
林望抬眼看她,“怎么了?”
梁烟笑问:“你想搬来跟我住吗?”
林望看她一眼,说:“我要上课,学校离得太远了。”
梁烟遗憾道:“啊,那我们只能周末见面了。”
她说着去洗苹果,林望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他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声问:“你想见我吗?你如果想见我,我愿意天天过来。”
梁烟在林望怀里转个身,她看着他,说:“这样的话你会很辛苦。”
林望低头吻住她,低声说:“我不怕。”
梁烟和林望在家里待到中午才出门,在外面吃了午饭,梁烟原本以为林望要带她去玩,谁知林望带她去了一间医院。
她站在医院门口愣住,问林望,“不是说带我去玩吗?怎么来医院了?”
林望拉着往医院里面走,说:“我帮你预约了医生,我昨晚在网上查过,这个医生看痛经很有效,先让他给你看看。”
梁烟说她以前看过医生,其实已经是高中的时候。
那是高三,她痛经痛到在自习课上晕倒。学校通知她的家长来接她回去,但是打母亲的电话,母亲远在夏威夷度假,打给父亲,父亲在忙着开会。最后来接她的,是家里的司机叔叔。
后来母亲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她那时候已经过了经期,除了看起来瘦一点,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母亲觉得怪异,说:“怎么会痛到晕倒?我自小没有痛经的毛病,总不能是遗传我的。”
梁烟坐在那里,没有出声。
之后母亲带她去医院做过一次检查,开了些药吃,但并没有效果。此后每次来例假照样疼得她下不来床。但她学会吃止痛药,且不告诉任何人。她慢慢长大了,也越来越能承受痛苦。
林望带她看的是老中医,梁烟知道,痛经这种情况要看中医慢慢调养。
但她害怕吃中药,所以一直抗拒。
等到看完医生,林望去帮她拿药,送到中药房去熬制。
他办完出来,拉她的手,说:“走吧,先带你去玩,下午再过来拿。”
这天下午,梁烟和林望去了一趟迪士尼。
梁烟长这么大,一次也没去过。以前是找不到人陪她去,后来和顾南程在一起,她倒是想让顾南程陪她去,但顾南程工作太忙,而且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提过一次,顾南程拒绝后,她就没再提。
没有想到第一次来迪士尼变成和林望一起。
她刚开始还端着,不想表现出自己喜欢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玩到后来已经顾不上形象,一路上开心到起舞,不知多久没这么开心过。
她拉林望去玩雷鸣山漂流,往下俯冲的时候,两边的水冲上来,她戴着的雨帽被风冲掉了,水溅上来,她往林望怀里躲都来不及,被浇了一头的水。
下了船,发现全船上的人只有她一个人被水淋湿了。
林望差点被她笑死,说:“怎么穿了雨衣也能湿。”
梁烟道:“我帽子掉了。”
林望还是笑,一边帮她弄头发,一边笑得不行,梁烟好笑又好气,“你不准笑。”
林望笑了一会儿,拉着她去找吹风机。他们找了好多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一个工作人员借到吹风机。
等到吹干头发和衣服出来,外面已经天黑,烟花表演那里已经挤满了人。
梁烟没有站得太近,她和林望站在远处。
林望问她:“累不累?要看吗?”
梁烟道:“当然要看,都来了。”
后来烟花表演开始,梁烟虽然站得远,但仍然能够看到。
她眼里有久违的喜悦,上一次这样开心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
她盯着烟花看,林望却在看着她。
她不知在林望眼中,她比烟花好看太多太多。
他们离开迪士尼时已经有些晚,回到市区更是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