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家的孩子是带得金贵一些,不像那些乡下孩子大冬天的衣不蔽体身体反而很强壮。他到底是个男孩儿,你们也别太娇惯了,磕磕碰碰的也没什么。别像养姑娘那样的养。娇养得太过于了,对小孩子的成长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掌珠的这番话何二太太表示很赞同:“傅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以往我就和秋娘你说过,你们带着太精细了,这样反而不好。你听傅姑娘说的也是这话,回头好好的和你婆婆说说。”
蔡秋娘面露难色:“我那婆婆姑妈还不清楚吗,庆哥儿是她唯一的孙子,她恨不得宝贝到天上去,我就没见过比她还纵孩子的了。”
“她纵着有她的道理,你当母亲也该有自己的原则,什么是对孩子有利的,什么是不利的自己心里有一杆秤。庆哥儿现在走路走得怎样呢?”
“还是不能放开手,每天许多双眼睛盯着,就是这样偶尔错眼不见摔一下婆婆也心疼得不得了。”
掌珠听着她们的谈话,她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荀绍他母亲的模样来,荀太太以前经常来谢家串门,喜欢和母亲说些家务话,还曾取笑过她,说她生得有福相,一看就是旺夫的,又说她身段好,肯定适合生儿子。这些话曾当着若仪的面说,弄得若仪很是难堪,也让母亲十分的尴尬。
听说荀绍他母亲刘氏出身贫寒,刘氏是在庄上长大的,也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也不认得几个,有些粗鄙,对于唯一的儿子荀绍十分的溺爱,然而对于庶子女却有些刻薄,在家性格强势,处处掐尖要强。当初徐氏还担心女儿到了荀家去要受婆婆的气。如今看来这蔡小姐可没少受刘氏的气。
因为庆哥儿的事使得掌珠给蔡秋娘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看不出来傅姑娘年纪轻轻的倒对医术很有研究,将来只怕还有不少要请教的地方。”
掌珠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和荀家搭上关系了,她也忙说:“荀奶奶太客气了,若小公子身上有什么不好,尽管来问我。”
何家人见掌珠如此大方,那何二太太心里也很是欢喜。后来掌珠没在跟前的时候,蔡秋娘趁机向她姑母打听了一句:“这傅姑娘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是哪家姑娘?”
何二太太方说:“她是从寿丰来的,说要来京城开家医馆自立门户。说来这女子也可怜,没个父母,她和寿丰的十王府有些关系,那边王府的二爷又让我们给关照一下。如今也来了有十来日了。”
蔡秋娘听说倒说了句:“她也挺不容易的。不过是个女大夫又这样的年轻总让我想起一位以前的故人。”
何二太太自然明白侄女儿心里所想,她忙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一家和和美美的就够了。我说你也该趁着年轻再多生几个。”
蔡秋娘在自己的姑母面前没有隐藏,她低头道:“说生就生哪有那么容易的。”
“怎么不容易,荀大人待你那么好,你专房专宠的,还不够啊?”
蔡秋娘脸色微红:“他也忙,一个月也见不了几回面。庆哥儿都这般大了也没抱过几回,更别提其他的了。”
何二太太只好又说:“这事也得讲究顺其自然,要讲缘分,你也还年轻,慢慢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