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小太监匆匆入殿,高喊道:“禀圣上,都护将军秦狰殿外求见。”
“宣。”秦老大这才想起,刚刚盛怒之下将秦狰传了过来。
一声宣后,没等小太监开口,两米多高的秦狰快速跑了进来,头都不抬,直接跪倒在御案前。
“陛下息怒,臣管教无方,臣弟秦游纵有千般过错,亦是臣纵容所致。”秦狰一脑门杵在了地上,双眼血红:“陛下责罚臣一人便可,秦游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要不说武将喷不过文臣,翻来覆去就一句,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的,标准的理亏词穷。
秦狰刚刚从京郊外的军营赶了过来,一路马不停蹄,根本不知道刚刚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自家三弟殴打了诸多学子,心急如焚之进来后也没看到廖文之,更没注意到额头满是鲜血在柱子后面如丧考妣的孙正伦。
左侧武将们不断的给秦狰打眼色,可秦狰根本没抬头看他们。
至于文臣,自然是乐的看好戏。
秦老大哭笑不得,这事大家已经心照不宣了,廖文之都出马了,国子监还敢在追究不成,秦游,何错之有。
再说了,越王府的名声就是再臭大街,那也是王府,一群学子们聚众跑到人家门口气势汹汹的,不绑你绑谁,再说人家还给押送到了京兆府中…
一想到这,秦老大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先是将人绑了,然后送到京兆府中,这么做…没毛病啊。
可要是将那些学子押在了越王府中,可想而知这京城会闹成什么样子,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王府扣押国子监诸生这性质肯定是定下来了。
转念一想,将学子送到京兆府中,于法理来讲就挑不出任何毛病了,要怪,只能怪这群学子们大半夜跑到王府门口聚众,那里是王府,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岂是一群少年读书人说围就围的。
想到这,秦老大的脸上带着一丝常人难以揣测的莫名之色。
这么算下来的话,即便廖师傅没有来到议政殿,秦游这小子也会全身而退!
不由得,秦老大看向了殿上一脸郁闷的秦游,目光幽深。
此时秦狰还跪在地上呢,偷摸抬起头看了眼秦老大的脸色,见到皇帝大伯面色平静,顿时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