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上官鄂哭笑不得的说道:“秦将军,即便是你带人查抄了贩盐之所,番商亦会前往其他的州府贩卖,此举治标不治本。”
“那就用重刑,抓到之后全部砍了。”
“不可不可,西境几个番邦部族早已俯首称臣,事关边境岂可儿戏。”
秦狰斜着眼睛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屯盐卫何辜,凭什么不发军饷。”
卢通一脸苦涩:“非是户部不发军饷,只是如今国库空虚,屯盐卫只能先委屈一二,待下月各道收上来的税银有了富余,户部自然会将拖欠的军饷下发的。”
“卢通!”
秦狰开始处于发怒的边缘了,气哼哼的叫道:“上月你便如此说辞,今日又是如此,你可知屯盐卫中多是身患残疾的老卒,不发军饷,你让他们如何度日?”
卢通作为户部尚书,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被催收,早就见怪不怪了,两眼一望天,爱咋咋地,你特么要是敢暴力催收,我就找秦老大主持公道。
眼看着秦狰要发作,上官鄂又来当和事佬了:“秦将军,卢大人也是有苦难言,京中盐税一事实乃是收无可收。”
“怎么就收不上来,粗盐也是盐,我府中就吃粗盐,我就不信了,满京城就没人吃粗盐?”
卢通乐呵呵的说道:“若是秦将军不信,明日我便下个条子,京中盐税一事就交由你们屯盐卫督管如何,收上来的税银,户部分文不取,秦将军可自行调用。”
秦狰认真的问道:“收取盐税时,能带刀砍人吗?”
卢通没好意思吭声。
上官鄂都看不下去了,插口说道:“国朝自由法度,督管盐税的官吏若是贪墨了银两,刑部自会调查,老夫掌管的吏部也会处置,秦将军可不能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