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不过是去朝堂上刷刷存在感罢了,不管天子最后怎么决断,至少他这名望是成功刷上一波了。
“好,既然三世子将观礼之人视为恶客,那我等自然不在此碍眼。”
“慢着。”老狐狸一般的张业德凝望着秦游,淡淡的说道:“按规矩,这书院开讲,我等可是要在旁听上一听的。”
他这么一说,一群跟着看热闹看笑话的读书人顿时叫嚷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到课堂之中好好奚落杜子美和贺季真二人一番。
没等秦游出言拒绝,张业德继续说道:“老朽倒是想要亲耳听听,这连个院长都没有的寒山书院,到底授的是什么课,教的是什么文…”
说到这里,张业德垂下了头,幽幽道:“总不会,这一切不过是世子殿下的胡闹之举吧,所谓招收学子,所谓教授知识,都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一出口,就彻底代表了上纲上线了。
要知道不是谁都能开办书院的,秦游这个属于特例,廖文之在的话,别人绝对说不出个不字,要是连老廖头都没资格开办书院,满夏朝就没人有资格了。
可现在廖文之都离开三个多月了渺无音讯,所以秦游这个寒山书院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再加上今天这事传出去,这群“观礼”的人们再煽风点火一番,说秦游就是胡闹,就是拿开办书院这种事情当游戏之类的一宣扬,那么越王府将会彻底站在风口浪尖上成为全夏朝读书人甚至是全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秦游隐忍到现在,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个事情。
如果说错了话,甚至动了手,那么这个书院绝对办不下去了,哪怕是秦老大都帮不了他。
以前的秦游不在乎,现在他在乎了,在乎的不是书院,而是这三十二个小崩豆子。
这三天的时间里,秦游亲眼看到这些小玩意们每天都憧憬着,憧憬着读书的日子。
“世子殿下。”张业德阴恻恻的说道:“辰时即到,钟鸣之后,我等,可是要旁听讨教一番的,殿下想来应是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