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邓孝廉所说,秦游何必再次揽上这炼盐一事,又不要收益,真要是压榨流民谋取私利的话,让这群流民们干点别的不好吗。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恭文华不相信秦游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管屯盐卫的死活了。
邓孝廉也不硬刚恭文华,只是淡淡的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若是无确凿证据,臣又岂会弹劾三世子,那些作坊和流民就在城外,是真是假,陛下只需委派一个信得过的大臣一探便知。”
恭文华连忙说道:“陛下,臣愿前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秦老大猛翻白眼。
他都怀疑这老家伙说话过不过脑子了,他真是同意的话,大家该怀疑他这当皇帝的有没有脑子了。
果不其然,安之峰阴阳怪气的说道:“谁不知龚大人与越王府私交莫逆,若是龚大人去了,想来三世子便是有罪也成无罪了。”
“倒也是。”恭文华微微一笑:“那安大人也不能去了,京中谁人不知前些年的时候,你与越王因政见不合多次产生口角,若是安大人去了,这秦游,就是无罪,也变成有罪了。”
安之峰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恭文华不傻,相反,人家很聪明,对方根本就不是自告奋勇的想要去调查这件事,目的是在于不让自己去。
不由得,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老大。
秦老大目光四顾,最终落在了上官鄂的身上。
上官鄂毫不意外。
他就知道,这种得罪人的事,秦老大绝对不会忘了“自己人”。
秦游真要是有罪被惩处了,越王秦烈回京后肯定会找场子,所以说这活除了安之峰外谁都不愿意揽过去,平常骂归骂,但是点到即止,真要是整出了事,秦狰和秦烈可是会抄刀子砍人的。
“陛下。”上官鄂笑吟吟的说道:“老臣以为,孰是孰非,不如陛下您亲自前往郊外一观,那寒山书院落成已有两月,何不趁机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