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管自己叫三世子,现在又叫山长,这就是董昱和其他大儒的不同之处,一个称呼上的改变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考不上呢,万一考上了呢。”
“董某不管他二人考上如何,只知考不上的后果,非是你我所能承受。”
见到董昱愁眉苦脸的模样,秦游挥了挥手道:“好吧好吧,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就是秦游说了不算,如果他说了算的话,不会让任何人参加,毕竟是国朝第一次科举,水太深,寒山书院未必能够把握的主。
不过这事是秦老大交代下来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关于秦玄和乔冉参加科举这件事,秦游也说不上个同意或者反对,就是好奇,
廖文之虽说上了年纪,但是精神状态挺好的,远远没有到老年痴呆的程度,让秦玄参加科举,那么一定有他理由,连董昱都能想到的后果,廖文之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既然想到了,肯定是有所倚仗。
秦游到了二层小楼时,众人已经离开了,只有廖文之一人坐在门口品着山茶。
廖文之冲着秦游微微一笑,见到董昱也跟来了,微微瞪这家伙一眼。
“坐。”廖文之一指面前的石凳:“子鸣果然去寻你了。”
子鸣就是董昱的字,要知道在古代,人的称谓十分复杂,除了姓名外,还有字、号等,不同的场合还有不同的称呼,就好比廖文之似的,姓廖,名文之,字仰道,早年的“号”叫做广原居士,AKA哭泣战神。
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到了成年的时候就要取字,不过只限于有身份的人,并不是谁都有字,而社会中底层人民,别说字了,名都是瞎起的。
“大致说了一嘴,说您要让太子和乔冉去参加科举。”
“不错,老夫的确有所打算。”廖文之笑吟吟的望着秦游:“你可知道理由?”
“这有什么理由不理由的,科举就是考试,而考试就是检验学习程度的唯一标准,太子在书院中都快待了三个月了,除了安置流民那段时间外,天天都在读书,参加个科举不很正常吗,中了榜,代表他学的好,落了榜,代表他还得加强教育呗。”
廖文之击掌大笑:“不错,原本老夫还有些拿不定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这科举,他们必然是要参加的。”
董昱瞅着嬉皮笑脸的秦游,想骂娘了。
还真别说,廖文之刚刚的确有些犹豫,太子身份特殊,参加这科举一是不合规矩,二是如果落了榜,那绝对会成为秦玄的黑历史,影响深远。
可廖文之之所以有这个想法,同样也是为了秦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