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皇帝马屁拍的有多狠,怼越王府就怼的有多狠,朝堂上的反越第一人,那绝对是安之峰。
就这样,越王府和安府就和世仇似的,双方势如水火,当然,安之峰一直是占据上风的,因为在怼武将和越王府这件事上,他身后站着的是庞大的文官体系。
独自思考了片刻后,秦游又问了问凤七和几个王府护卫,提起安之峰,大家的反应惊人的一致,恨不得抄刀子乱刀砍死这个老王八蛋。
兵部各卫所,包括折冲府,总之各地军卒的粮饷是一削再削,都是安之峰上书提议的,除此之外,京卫裁军也是安之峰最先提及的。
这些信息对秦游来讲没有任何帮助,他还是无法准确剖析安之峰这个人,如果真像大家说的那般这就是个迂腐执拗的老书呆子,又怎么会爬到六部尚书的位置?
最终秦游终于找对人了,他找到了乔冉。
按道理来说,通过骑司打探大臣,这已经不是不合规矩了,而是犯忌讳了,无论是对秦游还是乔冉。
可秦游就是问了,而乔冉也回答了,对安之峰这人,他只有一句评语,陛下忠犬,叫的最凶,咬的最轻。
十二个字,秦游恍然大悟,策问的题依旧围绕凉斐二过和赣州民变一事。
看似秦老大将科举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安之峰,实际上,还是宫中最后把关!
秦游没有廖文之那么多顾虑,将五个学子聚集起来后,开始询问大家的想法。
三个越王府的门客很不争气,面面相觑,秦玄基本上也是支支吾吾没个想法,唯独乔冉开了口。
“草原虽被拓跋乐统一,可各大部族只是慑于其兵强马壮,对其他那些部族,分而划之,朝廷许诺诸般好处,定能离间各大部族,倒时拉长战线固守城池以劳待逸既可,若是凉戎当真与斐国结盟,在涠江北岸加驻防线,入了冬,斐国攻势势必延缓,反守为攻。”
乔冉毕竟是专业的,一番话说下来头头是道,听的秦游连连点头。
“那赣州民变呢,对付那些外族应当如何。”
提前自己这些“老乡”,乔冉语气中没有人恩和感qíng • sè彩:“断粮,shā • rén!”
秦玄皱眉不已:“赣州的番族只是疥癣之疾,动了刀兵,岂不是让归附我大夏的其他番族齿冷?”
“换了平常,朝廷安抚一二罢了,可如今边关风云莫测,北有凉戎虎视眈眈,南有斐国态度不明,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疥癣之疾必成心腹大患!”
内忧不怕,外患也不怕,就怕内忧外患一起来,所以乔冉说的不错,两害取其轻,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秦游点了点头:“那就统一一下答案吧,如果策问是关于这两件事,就以乔冉说的为核心写吧。”
原本这事就算定下了,可在一旁看热闹的凤七突然插嘴了,笑嘻嘻的说道:“三少爷,您之前不也说过解决的法子吗,小的觉得您那法子就挺好,为什么不让他们这么写?”
秦游微微一愣:“有吗?”
“怎的没有,之前您在府中和那斐公子说的,您忘了。”
“哦,想起来了,那都是瞎扯呢。”
秦游也没当回事,乔冉却瞳孔微缩:“不知世子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