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昱都有点要急眼了:“世子殿下,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听着了。”秦游洗了把脸,冷笑道:“以前将寒山书院骂的和破鞋似的,现在上门求学来了,他们要脸吗。”
对于这种情况,秦游已经料到了。
书院这才开办短短数月,几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包揽了前五,足以证明书院的实力,现在举荐制度已经彻底废除了,科考才是读书人的出路,想要在科考中名列前茅搏个好前程,寒山书院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诶呦,世子殿下,不管这些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都是如烟的往事,何必挂怀。”董昱哭丧着脸说道:“你是不知道,早上那会恩师将书院大门一关,还说擅闯者死,这不是将外面那些人都通通得罪了么,要知道其中不乏朝堂大员府中的后辈,更不要说还有不少传承数百年不止的世家豪门,你快去劝劝恩师吧。”
“豪门多个毛里求斯。”秦游微微哼了一声:“我们越王府得罪的豪门多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说来就来,靠,我是他们的爹,谁贯这个臭毛病。”
“话是不假啊,可正因为如此,这对越王府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书院卖这些人些情面,日后在京中,这些人多多少少也要偿还这情面的,一来二去…”
说到这里,董昱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笑容。
秦游微微看了一眼董昱,表情有些莫名。
其实董昱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越王府在京中,尤其是在士林之中,那就是破鞋王中王一般的存在,谁不骂两声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而这些人来求学实际上就是一个绝佳转机,若是越王府愿意招收一些背景深厚的学子,那么这些学子的长辈们就算不和越王府结交,至少也不会再给越王府添堵了。
除此之外,一旦这些学子在书院的教育下科考中第,那就更与越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家中那些兄长们,不管如何讨厌越王府日后都要认这份恩情。
秦游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他并不愿意这么做。
因为他当初和廖文之约好了,只招收寒门子弟。
和廖文之的约定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原因,这并不是天子秦昭想看到的。
秦游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和明镜似的。
秦老大之所以张罗办这个寒山书院,不正是因为想要稀释那些世家阀门在朝堂中的话语权吗。
秦老大嘴炮支持,廖文之付诸行动,寒山书院这才能够顺利创办。
秦游又做了几个波比跳,随即对董昱微微一笑:“有句特别富有哲理的一句话,是某位先人所说,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
董昱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后试探性的问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哦对,想起来了,是昨天的我,你爱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董昱满面郁闷:“这是哪位先人所说?”
“日你先人。”
董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