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威胁你啊,京中天天死人,悬而未解的命案多了,我只是隐晦的提醒你一下,我们这治安不好,每天都容易死人,而且最容易死凉人,就和昨天似的,莫名其妙的就全挂了,不过你放心,等你们全死了之后,本世子和骑司一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的,一百年内,帮你们找出真凶,尸体也会厚葬的。”
“你这明明就是威胁我们!”
“就是威胁你,怎么地,咬我啊。”
巴奴双眼血红:“你以为我们凉戎勇士怕死吗,如果怕死,也不会来到夏京!”
“你当真不怕吗。”
“不怕。”
“我怕。”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凉乐站起身,用手指头怼了怼巴奴:“离开草原的时候,你不是说夏银很讲理吗,可他们一点都不像讲理的样子啊。”
巴奴望着凉乐,就如同望着猪队友一般,一副想生气又不好发作的模样。
凉乐苦着一张脸:“要不然就告诉他们吧,丢人就丢人,总比丢命强。”
乔冉面容微变:“你们来夏京,到底是要做什么?”
凉乐刚要开口,被巴奴冷冷的瞪了一眼。
秦游一拍桌子:“还不说,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把那五个人全砍了!”
凉乐叫道:“不,不要呀,挞嗒隆是我亚父,你们不要撒他。”
巴奴怒目而视:“住嘴!”
凉乐也不管巴奴了,直接说道:“小柿子,番桑不是我们撒的,真滴不是我们撒的,我们入京也是为了换烈酒,还有盐铁。”
“烈酒与盐铁?”
秦游愣住了,和乔冉面面相觑。
凉乐接着说道:“草原东边的嚤佗人南迁了,又要防患你们夏人,又要防患嚤佗…”
凉乐话没说完,巴奴扬起右手作势欲打,前者这才住上了嘴,挺大个老爷们和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的退到角落里站着去了。
秦游刚要再继续问下去,房门被推开,一个骑司拿着个盖着白布的盘子走了进来。
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在了房间之中,白布染满了鲜血。
秦游神情先是一滞,紧接着夺门而出,跑到了院子中干呕不已。
屋中的乔冉揭开染血的白布,一颗凉戎人头颅摆在上面,正是五名暗中行事的凉戎使者之一。
这家伙也是出门不看黄历,就在巷子里暗中观察,殊不知暗司早就掌握了他的踪迹,出门左拐直接砍了。
“扑通”一声,凉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巴奴又惊又怒:“你们夏人,欺人太甚!”
“这颗脑袋…”乔冉一脸戏虐:“似是不在鸿胪寺的节册之中,既与你们凉戎无关,副使大人何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