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进了县衙后,一抖肩膀,锁子甲哗哗作响,掉了一地冰晶。
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之位,秦烈将亮银盔放在了文案上。
陈经带着一群属官进来后,分站两排,等待秦烈训话。
谁知秦烈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微微闭目,似是在养神。
足足过了一刻钟,当地的官员们就傻杵在这,也不敢吭声。
陈经看了眼秦烈,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您要是乏了,不如去后堂歇息片刻?”
秦烈没有开口,更没有睁眼,和睡着了一般。
正当陈经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亲卫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五六个姿色不一的女人,看穿着,正是本地栖姿楼的妓家。
陈经目瞪口呆,几个在庆丰城的官员们则是已经见怪不怪的模样。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进来,为首的老鸨连忙笑道:“诶呦,王爷您可来了,一到年关就数着日子等您呢。”
秦烈猛然张开眼睛,双目一扫,大粗眉一挑:“怎地才五人,本王要十个!”
老鸨快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秦烈的腿上,娇笑道:“您是王爷也得讲个理儿啊,您可比往年早回来七八日,人家上哪给您找那么多姑娘去。”
“无妨,那你便顶五个吧。”
说完后,秦烈一把将半老徐娘的老鸨拦腰抱起,哈哈大笑着走向了后堂。
陈经和几个今年刚调来的官员们目瞪口呆,傻站在原地,不出片刻,后堂传来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
县丞苦笑着说道:“诸位,不用在这候着了,越王歇息过后就会离开,到时咱们在城外送一下便是了。”
陈经一脸懵逼的问道:“越王他入城就是为了…为了歇息一下?”
“不错。”
“这要歇多久?”
“今年那老鸨带的人少,应该个把时辰吧,换了往年,少说也要歇息个小半夜。”
陈经:“…”
陈经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官,敢怒不敢言,一甩袖子离开了。
几个当地的官员也是相视苦笑。
后堂是陈经的日常居所,越王一进城就跑人家平常居住的地方胡天胡地,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可他们能说什么呢,谁叫人家是王爷呢,再说了,又不是歇完了不给钱,也算是刺激本地经济了。
秦烈这一刺激经济足足刺激了快两个时辰,刺激完了之后再次穿上了锁子甲,大步走出了县衙翻身上马,快到城门的时候,原本那涌入四面八方的骑兵们开始寂静无声的归队,出城的时候,一人不多,一人不少,五百名骑兵扬长而去。
待这五百骑兵上了官道彻底隐入黑暗之中后,陈经有点想骂人了。
越王从入城到离开,拢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他要干十个,第二句,老鸨子顶五个,然后…没了,至始至终都没和他这个本地的父母官说上半个字。